我们一行人在夜色里疾驰,从城市的光明之处驶入光芒看不到的阴影里头。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就这么清醒的沉沦着——我心中人性的开关又被我关闭了。

面包车驾驶员脸上全是汗珠,那一脸汗珠,在夜色里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他僵硬地换挡,超车,加速,减速,全然如同一个开车的机械。

我的手枪一直指着他的后脑勺,没有放下。

事实上手枪已经上了膛,但我没开保险。

车厢里好安静啊。

我看着车窗外,发现那些景物已经变得陌生了。

“太无聊了……听点收音机?”五姐提议道。

司机僵硬地把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在中控台上摸索,找到一个按钮,呆板地按了下去。

夹杂着电流声的电台节目就在车厢里回荡了起来。

“今天晚上风景不错啊。”

“是……是啊……今天晚上的太阳……挺圆的……”司机可能受到了惊吓,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面包车驶上了一个坡道,好像是什么内部道路。

果不其然,在接连穿过了几道铁门后,一个大大的停车场就出现在了我视线当中。

这停车场上停了许多车,不过基本上都是货车,从小货车到重型半挂车都有。

我们这辆破面包确实不太显眼。

五姐关掉了收音机,那主持人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几位……这里……往……往那边走……就是我们仓库……但是……但是……只有内部车辆才能直接去里面,我的车没有通行证……只能到这里。”司机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并把面包车停到一个车位上。

五姐点了点头,微微一抬手,我只感到微风拂面。

可那司机却一声不吭地倒在方向盘上了。

“你这是?”

五姐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就是让他短时间内窒息而已啦,他会昏迷一会儿,但应该没事。”

我皱了皱眉。

五姐可能意识到这个方式会留下后患,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利用空气直接把那司机的手腕划开了,鲜血滴滴答答地在座位上流淌。

我们这才下了车。

有点暗啊。

我把手枪拿了出来,提在手里,纯属是为了壮胆。

小t和五姐一左一右护卫在我身边,但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面前的仓库如同静静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我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太好的想法从脑子里抹去。

仓库大门紧锁,门上隐约可以看见“光明”二字。

小t轻轻把我推开,随后伸出右手的机械臂,一把将那个锁头捏碎。

金属碎裂的清脆声音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

我用力顶开仓库大门,仓库里也是黑漆漆的,大门与水泥地面摩擦的声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