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呀?

厌西楼笑:“你松开我,我自己去弄。”

鹿雁:那不行的,不能松开。

厌西楼没办法了,一把揽起她,朝着悬崖边走了几步,再往前,就是一望无尽的深渊了,云雾在下方缭绕,令人心慌。

他低头看鹿雁,道:“酒在下面,你现在松开还来得及,我要跳下去了。”

鹿雁往下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抱紧了厌西楼的腰,用力点点头:“我跟恩人跳!”

厌西楼一怔,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儿,不满地咕哝一声:“真傻,那我真跳了啊?”

鹿雁:“跳啊!”

厌西楼就真的跳了,他朝前抬腿一步,再抱着鹿雁反身,背朝下,面朝上,风呼啸着从他们身边掠过,鹿雁就在他怀里,看见头顶上方像是一处牢笼,一个圆形的牢笼,将他束住的牢笼。

现在,这牢笼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而周围的云雾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了。

鹿雁的身后又传来一声笑,潇洒落拓,无所畏惧,他问:“怕啦?”

她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是她知道,他不仅仅是她的恩人,他还是厌西楼,那个一剑劈出妖域的九尾天狐。

阿槐说过的,结魂契时,会见到厌西楼真正的神魂。

这就是了,这一定就是。

鹿雁小脸严肃,掷地有声:“不怕。”

厌西楼没说话,又笑了一下。

他似乎很喜欢笑。

这山崖似乎很深很深,他们往下坠了很久,都还没坠到崖底,但鹿雁却看到了周围的灰暗云雾正在被金光阵符吞噬,那万丈光芒足以将这里的一切照亮。

有两道金光从阵符里跃出,化作两道光束,交缠着朝着她与厌西楼冲来。

鹿雁隐隐知道那是什么,她有些紧张,扭头朝上想去看看厌西楼的脸,但是,以她现在的角度,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脸色。

只看到他光洁漂亮的下巴。

他像是注意到她在看他,声音慢吞吞地问:“哎呀,你害怕了呀,后悔了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厌西楼依旧是在笑,好像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又好像是在劝鹿雁终止这件事。

鹿雁学着厌西楼平时的语气,哼了一声,道:“我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害怕的?我有什么后悔的?恩人你快闭嘴吧!”

鹿雁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两束金光便分别蹿进了鹿雁和厌西楼体内,穿心而过,金光将两个都笼罩住了。

厌西楼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可鹿雁有。

鹿雁很疼,像是有一把利刃割开了自己的灵台,挖出自己的金丹,肌骨都不是自己的了,神魂被硬生生切割开来,钻心的疼。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却硬是咬着唇没吭声。

他们还在不断下坠,云雾却在快速散开。

鹿雁想起来了,这云雾就像是当初她在厌西楼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