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欢乐地垫着脚尖,提着小裙摆投奔唐家。

这一去,就赖在唐其深房里睡了三天。

后来还是时山海沉不住气,趁着半夜时洛熟睡的时候,悄悄去把孩子偷回来,偷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弄醒了,小丫头抱着边上当时年纪也不大的唐其深手臂哼哼唧唧半天,眼泪都掉了好几滴,最后哭困了才瘪着嘴跟爸爸回家。

一个破邻居有什么好不舍的!时山海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简单的动作,两人都短暂地陷入回忆之中,少年的手停留了一瞬,而后又鬼使神差地将手掌放到她头顶,轻缓地揉了一把,索性把这小炸毛揉得更乱。

他忽然想起先前她在政教大楼门前没来由问他的那句话。

喜欢马尾辫还是喜欢海藻头?

马尾辫遇多了,大街上随处可见,可这乱糟糟又喜欢炸毛的海藻头,似乎至始至终就只有过这么一个。

唐其深兀自垂眸,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而后抄起床边的黑色裤子,懒懒地转身往浴室走。

也不知时洛此刻在想些什么,见唐其深离开,她莫名其妙地也从床上滚了滚,翻身下来,脚尖在地上探了探,趿着拖鞋,就这么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

少年脚下本就懒懒散散的步伐微微停滞,转身的一瞬间,傻傻跟在后头的时洛来不及刹车,稳稳当当地迎面撞了一下,等到周身都泛起沐浴过后淡淡的清香,时洛才一下回过神来,睁大双眼,仰头瞧他。

唐其深在她撞上的那一秒,下意识地伸手揽了揽,待她站稳,又自然地松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似乎能听见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轻咳一声,扬扬眉,嗓音带着点哑:“换个裤子也要跟着看?”

时洛闻言,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双手抵着他,努力将人推出些距离来,而后眉梢都染上少女特有的矜持,眼神飘忽不自然:“谁要看了,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看的!”

唐其深低哂,也没心思反驳她,转身进了浴室。

隔着一道玻璃门,他隐约能听见门外少女一下蹦回他的大床之上,动静听着不算小,似乎在打滚,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听不太清。

他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无意识地勾着唇轻笑,总之应该比先前她不曾来找过他的几天加起来,还要多上不少。

等他重新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人影,只是隐约听见隔断外的小客厅里有动静,唐其深也没多想,闻声便走了出去。

时洛抽了一沓试卷跑到他面前,献宝似的捧给他看,脸上还带着点得意的笑,似乎还有点儿讨表扬的意思,嗓音软软的:“你看看,这几张卷子写得怎么样?”

唐其深闻言眼神淡淡瞥过她,不知道这丫头又打什么主意,也没接过卷子,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扫了几眼。

“不怎么样。”

“……”

“数学这最后一题大题,我记得之前让你写的那套卷子里原原本本写过一回,闭着眼睛都要把分拿了,居然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