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树上吊死, 除非这棵树是摇钱树, 还是没脑子的摇钱树。”

温雨很生气:“我合理怀疑这位小姐在讽刺我!”

温雨努力板起脸来,非常得不服气地转头让叶荨荨替自己帮腔:“你看看这个女的,怎么这样?!在她唐爸爸面前的时候温柔害羞脸皮薄,说话声音的软软糯糯的,怎么一到我们面前这么能骂人,荨荨你快管管她!我们俩还骂不过她一个吗?”

“骂不过……”叶荨荨是个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这种吃亏不是福的事,她是没胆子干的,“别说我俩,你就是让范宇哲肖或过来一起,咱们都骂不过她。”

范宇哲非常理智地撇清关系:“别扯上我,我清清白白,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从没胆子想过要骂她!”

他说完,还异常狗腿子地冲时洛嘿嘿笑了笑,以表衷心。

时洛扬扬眉,耀武扬威的,温雨看不过去,撇撇嘴,不要命地吐槽:“也就她唐爸爸能治她了。”

时洛听着脸上又是一阵红,忙起身要捂人的嘴。

眼见两人又要做妖,叶荨荨非常头疼,两边都是家里有矿的大小姐,随随便便掉两个头毛,都是她这等贫民窟少女无法承受之重。

叶荨荨壮着胆嘀咕了句:“你唐爸爸来了。”

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时洛就收了手,一屁|股坐回到原位上,拨了拨有些许凌乱的头发丝,还顺手扯了扯连衣裙,整个模样乖巧得有些过分。

范宇哲第一个憋不住笑出来:“我去,好他妈乖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怎么见过这阵仗,其深哥牛逼,在我这里,他已经是王者般的存在了。”

然而王者唐其深此刻还在从宁水湾驶向大排档的路上。

宁水湾依山傍水,和三中之间隔着一小座山,小山连着宁水湾后山,要去到三中,新市北路的高架便是必经之路。

唐其深坐着刘叔开的车慢悠悠开到高架上的时候,前边堵了一小波车,再往前,隐约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不少青灰色烟雾,烟雾缭绕中,消防车的火焰红也是若隐若现。

车辆无法通行,看架势已经堵了小一会儿,一部分人在停滞不前的车上呆不住,三五成群地下了车往前面乌烟瘴气的地方走,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这时候一双腿的就比四个轮的表现出了明显优势,刘叔瞧了眼唐其深明显皱起的眉头,索性也开了车门,下去询问一番。

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多少沾染了些许味道。

唐其深原本还在闭目养神,一声不吭,可这会儿却突然掀了掀眼皮子,沉沉到:“高架下面的矿洞出事了?”

刘叔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按理说,寻常人碰见这种情况,都会往交通事故方面猜,再不济,也是泥石流山体滑坡,又或是什么寻短见的人跑到高架上来作妖,能想到这个层面,还是少见。

唐其深语气仍旧沉稳平静:“味道。”

是,刘叔身上的味道确实只有矿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