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刺-激吊着那些个爷日日夜夜地往过奔。

七日前, 轮到她的时候, 单凭那一张半遮半掩的画儿,楼中的场面便差点失了控!

她的初-夜竟是被平国公家的秦大公子抬到了一千两这等天价!

这在春香楼还是头回!

可见这小狐狸精能让男人昏头成什么样?

一千两银子打底,已经进口袋了,她竟然敢逃跑?

事情一发,她自是受到了“家法”处置!

虽只扎了六针,也够她受的,若不是再有四日便要出阁,伤不得她的身子,杜妈妈非扒她一层皮下来不可!

思到此,张婆子又朝那红纱之内的小姑娘瞧了一眼,有这事在先,婆子是断不会再信她能是个安分的,旁的也没多说什么,阴阳怪气地警告道:

“别想再耍花招,你还嫩了些!大妈妈待你不薄,这些时日,咱们的手段你也看见了!别跟自己过不去,还是乖些好,婆子奉劝你一句,进了春香楼,你就认了吧,和气生财!”

这话说完,人冷哼一声,不时就出了门去。

但接着没过多久,房门便再度被人打开,也再度传来脚步声。

进来的是个婢子,停在了屏风一旁。

婆子走后半晌,屋中还是鸦雀无声。

纱幔缓缓轻飘,榻上的美人一动未动,身子僵住了一般,最后,是那双雪白纤细的玉足最先动了一下。

顺其向上,她的腿上可见几处浅浅淤青。

小姑娘怀抱香衾,蜷缩着双膝坐在那,心到此时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思绪更是混乱无比,尚未从刚才的噩梦中彻底回神。

这般坐了很久,她方才好些,眼波缓缓流转,小眼神儿战战兢兢的朝那屏风处望去。

婢子一直在盯着床榻这边,用意太是分明,是来监视她的。

怕她寻短见么?

显然是的,但她们多虑了。

宋依依不会,她怂的很。

何况,她还没活够呢。

就是因为还没活够才更怕。

眼下之事尚未解决,但适才她梦到了什么?

她梦到自己不及桃李年华便陨了,独自一人孤寂的死在了一个折胶堕指的严冬,可怜的不得了。

这梦极真实,要命的是她亦并非初次梦到,为今少说也得有七八次了。

每次醒来,除了惊恐之外,心还有些虚虚的疼,空荡荡的,眼睛也微微酸涩......

这种感觉极其微妙,也很难形容,好似.......

她曾深爱过一个人?

自然,这种奇怪又荒唐的感受在醒来后很快就会被惊吓吞噬淹没,消失的无影也无踪,便比如此时。

小姑娘弯弯翘翘的长睫微动,白玉般的手紧紧拽着被衾,早被吓的睡意全无,精神了。

如此,她的思绪也便又回到了适才的梦上。

说来好笑,梦中反反复复出现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