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抄起一旁填喂食物的笸箩,将侧门复又掩好,三步并两步的就朝着后院的灶台间而去。

那里的角落之中有不少的糟糠,是师父故意存留下来的,这个东西用来喂鸡是一方面,最难得的是,在饥荒的冬季,也能成为人们饱腹的东西。

原本委托人的记忆之中就有这东西的存在,那味道无法名状,却让他这个可怜的娃存活了下来。

装了满满一笸箩糠草的顾峥转身出得灶台间的时候,只不过很随意的用眼睛一扫。

却是在一声闻之落泪的哀嚎声之中,转身又扑了回来。

自家装着米面的大缸,整整的少了一层,最少有二十斤的粮食。

这天杀的两个师叔,难怪一早晨了,还见不着他们的踪影。

原来,是偷了他家的粮食。

可能自觉地和一个晚辈开口要粮,在面上不好说,这两个人竟是一言不合,将他们的宝贝压在了米缸之上,全当自主交换了。

“太欺负人了,你们要是开口,我还能不借给你们吗?”

“就欺负我人小,就拿俩破草根过来糊弄我们。咦?”

拿起这两个状似草根的物体,顾峥应着亮光这么一看,就大感稀奇了。

这不是远在西北高海拔地区才出产的冬虫夏草吗?

见到那米缸盖子上压着的手书一封,上边明白的写着,此为木系灵虫,乃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效。

可以滋养身体,提高气感的感应程度。

好吧,看在这所谓的灵物的份上,我顾峥就原谅你们了。

说来也是这葛洪张登二人做懒。

自从成为了这修行中人了之后,越发与凡人的交往少了几分。

手握宝物而不自知的两个人,能不出山就不出山了。

平日间就是在顾峥的师父这里如此的打着秋风,活的一派潇洒。

自然,在徒弟这里也完美的将这一习俗保持了下来。

不过是白白的便宜了顾峥罢了。

思索完毕,将手中的药草颠了一颠的顾峥,笑的像是一个黄鼠狼子。

待他转身先回到了自家的屋子,将一切存放妥当了之后,再去照顾花将军的伙食吧。

哼着小调的顾峥,因为这意外的收获,竟是连花将军因为他耽误的功夫太多而再给了一鸡爪子的事情,也不怎么在乎了,他就顶着这般猫抓狗挠的脸,笑眯眯的在大殿之中做着他的例行功课。

定心凝气,浑然忘我。

tm的又睡着了。

猛然间清醒的顾峥,茫然的望着自己对面的空荡荡的大殿,心中想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在这么多日的尝试之中,自己就是这般的睡了吃吃了睡,简直就成为了养猪专业户了。

最可怕的是,这具身体还是一个易胖的体质,天天在山中吃粟米,也能给自家的身上挂多了二斤的肥肉。

一想到自己今后的下场,顾峥就不经的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