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栀又是从正门进的医院,等电梯时又遇上同科室的同事。

“早。”楚栀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对方的表情变得微妙,回了声早,却显得底气不足,声音虚弱。

上次几个人在科室八卦楚栀的私事,昨晚从麻醉科的闲聊群知道楚栀的男朋友竟然是席润野,虽然私下讨论的时候没有说过分的话,但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得知内情后,多是有些心虚和尴尬。

楚栀没大家想得这么多,和往常无二,到了之后先换上白大褂,接着跟着主任去查房。

今天余科逍和乔清徽都在,两人在最前面,领着一群人进到病房。

一半是今年两人刚招的研究生,一半是像楚栀他们这样的“老人家”。

新生特别好学,伸着脖子,恨不得把脸贴在病床旁边,对着老师说的话认认真真地把病人看一遍,避免漏掉某个知识点。

楚栀被挤到,差点没站稳。

眼下不说楚栀,陈隽辞差点都要往前扑去。

陈隽辞咳了咳,身后的师弟师妹怯生生地看了眼,意识到冲撞了师兄师姐们,然后乖乖地缩回脑袋,在原地老实地听讲。

“这么积极,就该送到第一排给老顽童提问。”陈隽辞写着病例的同时,不忘和旁边的楚栀小声吐槽。

楚栀一米六五,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师弟师妹面前没有身高优势,幸亏陈隽辞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立在她旁边,要不然她就要被挤出病房了。

一群人去查一个病人,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病人可没见过这个场面,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犯事了,即将被一群人审判罪行。

余科逍和乔清徽的交流过于深奥,两人嘀咕近三分钟,随口叫了几个新生出来回答问题。

陈隽辞幸灾乐祸:“我就知道会这样,真好啊,以后有他们,就不会叫到我们了,也该我们颐养天年。”

新生扛不住余科逍和乔清徽的专业提问,好几个人后才有一个勉强说得上来,两人也不气,大部分时间沉浸在学术的探讨里。

走去下一个病房。

余科逍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冲着后面一群人叫:“小楚来了?”

楚栀:“我在。”

余科逍笑笑:“你过来。”

楚栀和陈隽辞对望一眼,他绝望说:“不是吧,都来新人了,还这么爱问我们……”

早被提问惯了,楚栀没陈隽辞反应大,和人借过,去到两人旁边。

楚栀上去,两人便拉开距离,把中间的位置让给她。

“老师,您说。”楚栀拿出袋子里的笔记本,等着余科逍给她分任务。

余科逍压下她手里的本子,“不是这个。”

楚栀:“是别的事?”

楚栀大概能想到就是帮他跑腿买咖啡,或者帮他留意特殊病例,他最近写论文要用。

余科逍不卖关子,话语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