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间牵扯到了, 惹得她龇牙咧嘴了会儿。

始作俑者就在旁边, 安睡的时候,人模狗样的。

辛葵顿顿,复又觉得自己被欺负惨了,也没个地儿可以倾诉。

她当即拍开贺云沂横在她腰侧的手,刻意重了些,而后连忙去推他,“你还睡呀,不早了。”

贺云沂悠然间转醒,就这么抬眸望着她,半掀起眼皮,也不说话。

他冷白的面容被彻底照进来的春日暖光,镀了层明玉般的亮。

蓬荜生辉间,带了点儿勾人的意味。

这时候还要乱放电!

辛葵小手在床褥上挠了挠,脸微微有些热。

说是这么说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看不够呢.........

就在她这般想着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贺云沂终于有所动作了。

他在辛葵的小屁屁上轻轻地拍了下,懒洋洋地应下,“这不就起来了。”

辛葵看他早上不知足就算了,快到起来的时候还非要弄一下,当即扑上去和他打闹。

两人玩了会儿,辛葵被贺云沂挠得咯咯直笑,双手双脚乱扑腾着躲人。

而后,她的腿侧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片湿了的区域,还未干涸。

小姑娘低头看,视野放宽,这才明白眼下的跋步床成了什么样子。

历经昨晚和今早的洗礼,早已褶皱横生,看不出原有的样貌了。

丝绸本就是矜贵的东西,稍稍不慎,就容易失去先前的亮泽。更别提遭遇那般深的凿开和力道。

费尔本意应当是将两人当成了贵客,才这般招待。

可现在............

“.........怎么办呀这个。”小姑娘懊恼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今晚肯定不能睡。”贺云沂也看到了,稍作起身,下了床敛眸,略微收拾了番,“换个新的就行。”

辛葵听了,在无言中略有些欲哭无泪,她觉得换床单这种事儿,是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想到这儿,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费尔亦或者是查理管家会得知的神情。

光是脑补就令人胆战心惊了。

可贺云沂呢,看看他什么态度!

这般云淡风轻。

“我不管,要说也是你去.........”

“你担心什么呢。”贺云沂弯腰,捏住她的鼻子,怎么也不肯松开,“费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辛葵被捏的难受,径自哀嚎一声,当即一股脑埋进一旁的枕间,怎么都不愿意抬起头来。

贺云沂看她这样,慵散间,只觉得莫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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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最终还是换了。

仍然是丝绸。

费尔活得随性,本身起的也不是很早,见两人到了这时候说要收拾房间,心下有些了然。

他也没调侃两位小年轻,只是交待了管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