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成此姻眷,何不美哉!”

卧草!

果然来了!

陈萼现在只是庆幸没和任何人提过为小萼纳娶杏仙之事,要不然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当然,这份心思他也会永远的埋藏在心里,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并发誓从此之后,不再插手这些狗逼倒灶事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陈萼有如此的尴尬过,哪怕是前世,他喝醉酒抱着女同事在歌厅跳交谊舞,被还未离婚的前妻逮个正着,也能从容应对,而此时是内定的儿媳向自己示爱,怎一个尴尬了得?

陈萼刷的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实在是对不住,陈某已有妻室了,当不得杏仙抬爱,告辞!”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陈萼已消失不见。

仅这一手,就把一群树精给震住了,这分明是上仙啊!

回想起上仙曾点拨自己,自己还与上仙争吵,四老顿时冷汗淋漓。

杏仙也是怔怔,好久才回过神来,心里也有一丝后怕,不过她对陈萼确实有一些爱慕之意。

自小她就长生在荆棘岭,又因缘巧合,渐渐生出灵智,吞吐天地精华,熬无数岁月侥幸成了仙,并未接触过外界,因此一见陈萼这般男子,就动了情。

‘哎,该怎样才好呢?’

杏仙幽幽叹了口气,她的心里竟越发思念起陈萼来。

……

“师傅,你爹出来啦!”

陈萼身形一晃,回到原地,八戒就嚷嚷道。

小萼叫他们三人去找陈萼,三人只是在附近随便绕了圈就回来了,小萼明知是敷衍了事,也无法可想,好在他清楚自家老爹的本事,倒不是太担心。

小萼也问道:“爹,出了什么事了?妖精没对你怎样吧?”

陈萼看着小萼心情复杂,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交谈几句,不甚相投,我就出来了。”

小萼又问道:“爹,妖精既然把你请去,就没留下名号?”

“来请我的叫做十八公,又有孤直公、凌空子、拂云叟、杏仙……”

陈萼倒也不隐瞒,把各妖精一一列举出来。

“诶?师傅快看!”

八戒眼尖,望向不远处的一座石崖,崖上有木仙庵三字。

悟空再一看,原来是一株大桧树,一株老柏,一株老松,一株老竹,竹后有一株丹枫,而在崖那边,还有一株老杏,二株腊梅,二株丹桂。

悟空卖弄般的笑道:“你可曾看见妖怪?”

八戒道:“不曾。”

行者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洋洋得意道:“你不知,就是这几株树木在此成精。”

八戒问道:“哥哥怎得知成精者是树?”

悟空指点道:“十八公乃松树,孤直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枫树,杏仙即杏树,女童即丹桂、腊梅也。”

“好妖精!”

八戒猛的操起钉钯,就向树打去!

“当!”

陈萼赶忙放出飞剑,剑光一闪,抵住八戒的钉钯,喝问道:“八戒,你做什么?”

“诶?”

八戒一惊,但还是继续用力,想把陈萼的飞剑磕开,可是他的修为不如陈萼,陈萼的斩邪剑又是来自于天道,品质要高于他的钉钯,哪怕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不能撼动飞剑分毫,不禁泄气的收了钉钯,嘟囔道:“妖精留着做什么?”

小萼也上前,扯住八戒道:“悟能,不可伤了他,他虽成了气候,却不曾伤人,我等找路去罢。”

悟空哼道:“师父莫要滥发慈悲,现在不害人,恐日后成了大怪,害人不浅。”

这时,那几株树纷纷有影子闪现出来,落地一转,便成了十八公、杏仙等树精,齐齐拜伏在地,哀求道:“求大圣饶命,我等隐居在此,餐风食露,另说害人,连肉都不曾吃过啊!”

悟空棍子一挥,不讲理道:“今日饶了你们,他日你等若害了人,因果还不是要俺老孙来承担,呔,妖精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