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江星燃不愧是江逢月的亲戚,同样哭得抽抽噎噎,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我快被……嗝,吓死了嗝……”

姬幸白他一眼,从口袋拿出一颗留影石。

陆望顶着满身的血,默默给他递棉帕。

越来越多的家人伙伴快步赶来,谢寻非微微垂了眼,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开几步。

他们皆是为了秦萝而来,与他毫不相干。倘若继续站在秦萝身边,未免显得格格不入。

建筑物投下厚重的阴影,少年抿唇低头,瞥见一刹流动的剑光。

谢寻非抬眸,对上秦止漆黑的眼睛。

剑圣从来都不苟言笑,而今瞳仁黑黑沉沉,又因不久前的变故遍布血丝,隐约可见浑浊的红,乍一望去宛如血月古井,看不清其中情绪。

对视半晌,青年终是开口:“多谢。”

秦止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七杀阵的破阵之法。

无论他们究竟跌入了哪个小世界,谢寻非要想活命,只需要杀掉秦萝便可。女孩年纪尚小、修为不高,对于谢寻非而言,无异于一触就碎的野花野草。

可他始终未曾下手,据秦萝所言,谢寻非甚至还豁了性命地保护她。无需多言,只要看一眼他身上比秦萝严重好几倍的伤口,就能明白这句话是真是假。

这是一个父亲最真诚的感激。

“谢师弟,你没事吧!”

骆明庭匆匆忙忙跑来,被巨大的食铁兽顺手拍了拍脑袋:“他看起来像是没事人的样子吗!”

骆明庭被拍飞到墙壁上。

云衡爪爪乱晃,从储物袋掏出好几颗药:“还能站着吗?没力气就靠在我身上。”

许是察觉到小少年怔忪的眼神,他说着顿了顿,指指脑袋上趴着的雪白狐狸:“之前古战场魔潮大乱,一股脑往这儿冲。我和白也灵力用光,没办法保持人形,只能像如今这样了。”

谢寻非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在身边,有些无措地眨眨眼睛:“多……多谢。”

“谢什么啊!待会儿咱们直接从古战场出去,外面应该有医修在等着。”

云衡还想继续说话,头顶的半空轰然变色,猝不及防袭来一阵飓风。

那风又狂又拽,惹得沙尘乱飞,再转眼,始作俑者已经稳稳落地。

断天子一眼就见到小徒弟身上的伤,倒吸一口冷气:“徒弟,发生什么事了徒弟?哪个王八羔子伤的你,为师去把他碎尸万段!”

白胡子老头一边说一边上前,袖口微振,掌心现出几颗灵力浓郁、圆润小巧的灵丹:“快快快,先把药吃了,咱们出去疗伤。今日吓到没?伤口是不是很疼?你若是觉得不高兴,师尊扬了这片古战场给你泄愤。”

秦止淡淡瞥他:“前辈,百门大比的场地,不应当出现此种阵法。”

断天子是这次的百门大比策划人之一,闻言蹙眉:“我们分明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全部排查过,这里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