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大都是不可能完全公平的。

这是义体高川取回了感性之后,才会产生的苦恼,然而,无论如何苦恼,在抵达那个“大家都好”的未来前,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就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义体高川和诸多高川一样,在心中充满了“英雄”的梦想,可是,和诸多高川一样,必须从感性上,去承受“自己无法成为英雄”的压力——理性,是不会造成这种压力的,因为,理性的思维,从一开始,就杜绝了“高川梦想”的实际可行性,只有感性,才会去拼命执着于,那个千万分之一的几率,甚至于,即便理性上的“毫无可能”,也要用感性的执拗,试图钻出一个缺口。

如果说,这种苦恼、执拗和随之而来的痛苦,就是取回感性的代价,那么,我也不会后悔吧。义体高川的心思,已经不放在眼前的这场会议上了。他曾经提问玛索和常怀恩的职责关系,但是,这个问题之所以提出来,却并不是他不清楚,而是为了“让一切都摆在台面上”,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其意义就在于“提出的问题”本身,而并非“在这里给出的答案”。

关于常怀恩所看到的一切,义体高川也没有半点兴趣,他早就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种无可名状的,让人绝望的“怪物”存在于人类集体潜意识中,那就一定是“病毒”——还有“江”。常怀恩无论是看到了“病毒”,还是看到了“江”,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如果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看,常怀恩所观测到的,有可能仅仅是“最接近病毒的体现”,而并非是“病毒”的正体。

因为,“病毒”是无法观测的,只能从现象去归纳认知,可以被常怀恩“观测”到的那个存在,自然就不可能是“病毒”的真相。正如常怀恩自己所说,人不是“无限制博大”的,而是“极为渺小”的,而人的这种狭隘和渺小,注定了一个人即便违背常理,以清醒的状态进入人类集体潜意识中,也绝对无法看到那片海洋中,任何存在的真相。意识行走者所能看到的,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东西。

义体高川在其他人到来前,和常怀恩的谈话中,就已经提到过:如何与自己无法认知,无法理解的敌人战斗,如何才能取胜。这个问题,常怀恩也给出了自己的回答:除非自己变成连自己也无法认知,无法理解的东西,否则,连“战斗”的意义都无法达成。

义体高川不知道这个时候,常怀恩是否已经回想起那次对话。在义体高川看来。其实,常怀恩的内心深处,对于“如何战斗”的选择,其实和远在拉斯维加斯的少年高川近乎一致——只是,少年高川没有将自己变得无法认知,无法理解。而是选择了一直潜伏在他身边,同样难以认知,无法理解的“江”。

义体高川对一切表示沉默,因为,此时此刻,已经不存在任何“正确”和“错误”,所谓的“可能性”也变得**,就算将脑硬体运作到烧坏,也无法用确切的数字。去将“可能性”量化后进行对比。他只能相信少年高川是正确的,同时,又坚信自己的选择也同样正确——即便在过去,已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