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爱德华神父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的这些话,当然也可以视为一个组织联合的警告。我觉得,他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就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绞杀我的行动上,或许这就是我在失去了对富江的观测后,没有第一时间直面最终兵器的原因。我十分清楚,魔纹达到第四等级的自己有多强,而自己又有多少后手,但也同样清楚,即便是这样的自己也并非是无敌的。

无论是可以进行意识行走,加上已经达到“用意识作为参照” 的速掠超能,都不足以让我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能够在面对最终兵器时取得胜利。在我的理论中,“江” 和“病毒”是两位一体,而“江”仅仅是我对“病毒”观测的一种人性化的结果,而这个人性化的结果,会随着失去对人形江的观测,失去对体内“江”的观测,而迅速偏向于“病毒”。而“病毒”毫无疑问,是对所有人都毫无益处的,完全符合“病毒”这个词汇的负面意义。更可怕的是,大概“病毒”并非刻意针对人类,其活动,也不对人类抱有任何恶感或好感,它仅仅是依循自己的生存方式,不自觉地给人们带来可怕的恶果。末日症候群患者仅仅是因为“病毒”存在,自然而然产生的变化。

正如我们无法抱怨天灾,只能尝试去削弱它,控制它,但是,当这种天灾属于“无法观测”,却在实际产生作用的情况下,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我自过去的末日幻境中诞生,经历了病院现实,才获知了“病毒”这个存在的概念,但如果没有经历病院现实,那么,同样也只能通过末日进程本身,和网络球的人一样,苦苦思索和追寻,这么一个导致末日进程的概念吧。

末日幻境的人几乎不可能知晓病院现实的情况,反过来,病院现实的人也只能从数据去揣测,而无法直观观测到末日幻境的情况。唯有特殊的人,才能跨越这条看不见的界限,同时以不同的视角,去尝试理解自身的存在。这样的人,被称为“被选中者”也无可厚非。

而哪怕是我、桃乐丝和系色这样的“被选中者”,也同样难以理解“江”和“病毒”的存在,而只能以各自所能理解的部分,描绘一个个近乎空想的理论,而在这个过程中,我相信,她们和我一样,都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也不可能真正认知这样一种存在。它的存在性,具备一种超越性。

“江”是唯一的慰藉,因为。它可以在理论中,于我的观测中,表现相对温和。但是,如果连“江”都不存在的话,我们面对的就只剩下可怕的“病毒”了。

我因为“江”获得力量和底牌,在他人面前展现出异常强大的一面,暂且可以认为。对自己有益,但在“江”消失,而“病毒”的一面展现的时候。这些力量和底牌又算是什么呢?本来有益的力量,当然也可以变成是“有害的侵蚀”吧。

而在假设中,属于“病毒”体现的最终兵器,会让我显得弱小。也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我并非完全肆无忌惮。在富江离去,而身边也不存在其他人形江的时候,唯一的慰藉,反而是体内时而涌起的,因为“江”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