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促使一个人行动的想法。往往是不纯粹的,是多种念头的混杂,但是,只要这些念头中带有医生对病人的一定程度上的善意和责任感,那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我从来都不奢望,这里的每一个专家都是善良人,正好相反,以我对阮黎医生的了解,更确定这些专家大概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哪怕是阮黎医生,也私下违反践踏过法律和道德,以残酷的姿态,也许没有恶意,但的确谈不上善良的行为。

我也有想过,可以将玛索带出来,藏在某个地方。研讨会一旦找不到她,大概会出现一定的混乱,但也一定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保持高强度的搜索。玛索虽然是例诊病人之一,从她的变化看来,哪怕是例诊病人之中,也有其重要而独特的身份和位置,而她的身上所隐藏的阴谋,也让我嗅到一些针对自己的味道。即便如此,玛索的重要性在我看来,也没有达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所以,将玛索藏起来,的确有可能避开在研讨会内部涌动的暗流,避免其沦落为牺牲品。

但是,玛索本身就是病人,病人是离不开医生的。

正如在病院现实中,过去的“高川(yimixs)•(cc)” 所遇到的选择那样——到底是和其他病人一样死掉,还是拼命挣扎,和明知不是完全善意的医生专家们合作。

过去的“高川⊛(一$米小说)⊛[(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最终还是选择成为实验体,和病院合作研究出那些危险的药物,以最坏的方式,来维持咲夜和八景等人的生命。

如今的我更能理解“高川”当时的选择。因为,我也选择了,让玛索接受那些可能不怀好意的专家们的测试和治疗。

我对玛索的境遇和变化感到无力和痛苦,然而,设想一下,如果自己将玛索藏在身边,又是不是真的对她对我,都是一件好事呢?我十分清楚,无论是我还是她,所要面对的残酷的抉择,就并非单纯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命运,而有着更深邃的,更本质的原因。这并非是自怨自艾的理由,只要我的计划完成,一切痛苦都将结束。

反之,一旦计划失败,哪怕此时得到幸福,也只会是下一次绝望的养分罢了。

我按照记忆中,阮黎医生曾经有过的交代,用盐水洗涤了配方,新的配方在原有配方的基础上显现出来。虽然所需要的药物还是那五种,但在配比和调制上,都有着相当多的区别——比例、成份和时间等等,甚至需要再将一种药物进行一次分离。只是,这些复杂的调制过程。并不需要多么专业的设备,完全可以利用房间内现有的各种物事做到。

果然,阮黎医生的做法,就如同地下党一样。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转动,但手脚已经麻利地按照新配方捣鼓起来。

我信任阮黎医生,也信任她的药方。在某种程度上,我对她所述说的那些理念感到认可。所以,在配药的过程中,我的心情十分平静。

大约十分钟后,我将最后一份磨成粉末的药物倒进杯子中,只听到滋的一声,杯中的液体变成了粘糊状的紫红色。色泽和状态,都完全符合新配方中对成药的描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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