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蒙她双眼,是为了藏住这对狐狸耳朵。

……这是哪门子狗急跳墙的笨办法,晏寒来是小孩儿吗。

晏寒来表情极凶,抬手又打算捂她眼睛,只可惜这一次没能得逞。

因为下一刻,他纤长白皙的左手,整个化为了粉白色的狐狸爪子。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彻彻底底变成一只白毛狐狸,噗通落进水里。

他人形时身形颀长,能轻而易举站立水中;这只狐狸看上去只能算半大,与猫猫狗狗一般大小,毫无预兆这么一变,被水淹了个透。

看晏寒来那副浑身无力的模样,说不准会沉到水底。

谢星摇一把抹掉眼前的水渍,俯身去捞:“你还好吗?”

说了又觉后悔,这毫无疑问是句废话,晏寒来显然跟“还好”这俩字搭不着边。

好在狐狸显眼,她没费多少功夫便将他捞出水而。

对方的状态比她想象中更加糟糕,狐狸双眼紧闭、周身不停发抖,爪子软绵绵搭在她手背,肉垫碰到少女细腻的肌肤,下意识抓了抓。

谢星摇还是有点懵:“晏寒来?”

狐狸没答,身子动了动,缩成一个圆圆的团,好似冷极。

对了,冷。

不停打寒颤,而无血色、浑身发热,和发烧症状差不多。虽然晏寒来的状况明显比发烧严重,但归根结底,应该是体内聚有寒气。

谢星摇对救赎治愈的戏码没兴趣,也懒得眼巴巴去贴人家的冷脸,期待能有某天感化反派。

可如今狐狸在怀,为他驱散寒气不过举手之劳,这点忙,她还不至于不帮。

幽潭里着实冷了些,她顺势上岸,从储物袋中拿出绷带与一条棉巾,裹住白狐狸脑袋。

晏寒来动了动爪子,像在挠痒痒。

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终于一点点退下,谢星摇低头,先包好爪子上的血痕,再为他擦干头上水珠。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狐狸。

这种动物长得漂亮,双目细长、脸颊尖尖,绒毛干净得像雪一样,只不过晏寒来有些特殊,在耳尖与尾巴上生有玄红纹路,纯白之余,平添瑰丽艳色。

毛茸茸的小动物比男人可爱许多,她的手心隔着棉巾,自狐狸耳朵一直擦到后脑勺。晏寒来许是感受到这股力道,懵懵把眼睛张开一条缝,耳朵摇一摇,下意识仰头。

也恰是此刻,他见到谢星摇。

恍惚的神智终于清醒,琥珀色眼瞳倏然之间睁开睁圆,狐狸挣扎一下,肉垫拍拍她手背,一丁点力道也没有。

谢星摇蹙眉:“别动。”

她停顿稍许,如同一个幼稚的报复,刻意模仿出与他相仿的语调:“不、能、动。”

狐狸继续挠她手背,肉垫上的软肉轻轻向下压,架势倒是凶巴巴。

“这是怎么回事,毒,怪病还是咒术?”

谢星摇把脑子里的术法回忆个遍,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