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儿是早闭着眼睛,嘴里啧啧有声,吃的十分享受。

这回李承之倒是没吃儿子的醋,好歹他昨晚是将人吃干抹净了,儿子可是一夜没见娘亲,怪可怜见的。因此他夹着小菜往嘴里送,脸上却只微笑着,一句酸话都没有。

金秀yù若是知道他抱着的是这样的心态,还不知怎么样苦笑不得呢。

喂饱了儿子,还得喂饱自己,今儿可是要见宾客的,昨夜折腾了那么一晚上,若是再不吃饱些,哪里还有力气应付今天的局面。

等到一家三口都吃完,撤了桌子,她便听真儿和chūn云两个替她绾发梳妆起来。

李承之出去张罗今天的宴客事宜,倒没有在屋里。

chūn云正拿了两只绢纱堆了huā儿,一只粉的,一只鹅黄的,拿捏不定。

金秀yù闻见幽幽的沁香,见是窗外两丛栀子huā开的正盛,想起自个儿有一套雪紫sè的裙装来,便说道:“还拿绢huā做什么,我瞧外头的栀子huā正好,你去摘朵来与我戴了,配那一套雪紫的裙装,岂不相宜。”

chūn云点头称是,随手叫了个小丫头来,给她一个小小的yù盘,让她去外头摘栀子huā。

借着梳妆镜的反照,金秀yù看见真儿领着个小丫头捧了新的被褥,进了拔步chuáng里头。

真儿将chuáng上一应被子褥子,包括枕头等所有物品,一股脑子全部卷了起来扔在旁边的小柜上,从小丫头手里接过新的物件一样一样铺设好;然后将撤下来的小丫头抱了进去。

她弯腰俯身,将那褥子都拉齐整了,正待起身,不知瞥见什么,回头又招了一个小丫头嘀咕两声。

金秀yù瞧着不解,便没出声,等着看她是神马次年广东,正好摘huā的丫头,捧了两朵栀子huā近来,一时间室内清香扑鼻。chūn云将两朵huā看来一看,挑一朵在她发上簪了。

这会儿,又有两个小丫头进了拔步chuáng里,直儿领着她们,鼓捣一阵,竟是将那粉sè的纱帐都给拆了下来,另换了一定湖水绿的上去。

金秀yù顿时脸上就烧得不行。

真儿这一通忙活,气息都有些不均了,将换下来的帐子又让小丫头抱出来了,自个儿走到金秀yù身后,笑道:“今天愈发热起来,我换了顶绿sè的帐子,少nǎinǎi瞧,是不是显着清爽了些。”

金秀yù哪里还能说什么,只夸她心细就完了。

真儿和chūn云都相亲一笑,心照不宣。

那镜子里什么没照见,金秀yù又着又恼,心理便又埋怨起丈夫李承之来,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又让丫头们取笑了去。

说来,昨夜那般的荒唐竟是婚后从来不曾有过的,莫非就是小别胜小婚,以至于他竟是如此的需索无度,昨儿晚上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觉得这男人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了。

chūn云替她簪了头,又挑了耳环等首饰与她戴了,真儿便从箱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