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头秦尾之二、

额尔古纳乐队-鸿雁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

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

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

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乡

天苍茫

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向苍天

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酒喝干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我尽情地唱着,老林的眼里满含热泪,他从内心向他那些马儿们告别,我们的啤酒开始换白酒,因为那能冻死人的夜就要来了,小魏送来了棉大衣:

“叔叔,再唱一遍吧?你唱的可真是动情,我们那边都流泪了。”。

我知道老林此刻的心情,他必须释放出来才行,他不像我没心没肺今天的事明早就忘,和这些沉默的马朋友们告别可不同于战友、同学之间的告别,它们是特殊的战友,是懂得情感但只会倾听的礼貌士兵。

也许是和马儿们打交道时间长了,这些孩子们也很有绅士风度,他们不追风,也不赶cháo,在他们上网、看电视、弹吉他之余,也寻找着与马儿们相匹配的古风,他们对马儿的了解就像一本本马类百科全书,每匹马都有自己的名字,男孩儿们赋予它们或浪漫、或卡通、或绅士、或豪放、或野xìng、或传奇的名字,而我最喜欢的马和它的名字也相称:

“我喜欢这匹叫黑风暴的!”,他们大叫到:

“啊!您点到马王了!”。

这可真是太巧了,这匹黑风暴正是老林的坐骑,大家都喜欢,它可不是什么大众情人,因为它有纯种的古波斯血统,身材高大健硕,毛sè纯黑,骄傲无比,也充满了野xìng,老林拍怕我的肩膀:

“知兄者莫若弟!”,我笑了:

“酸,无比酸,我yù镶牙!”,小战士们奇怪地看着我们:

“你们怎么老对黑话呀?也教教我们吧?!”,老林拿起他们桌上的一瓶酒:

“来,欣赏一下我们三十年前是怎么喝酒的吧!”,天寒做和,我开戒了,也拿起一瓶,二人开始对吹,每人先下去一半,战士们大呼:

“太恐怖了,碰上俩酒妖!”,老林毕竟比我年长,他有些踉跄,我扶住他:

“别逞能了,都五张票子的人了,给我吧!”。

我夺了过去,借着酒xìng开始大跳蒙古舞,那一抖肩、一跨步、一窝踝,就差蒙古袍了,我真想骑上黑风暴,驰骋在沙漠中,去和那些刀客会会,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能削铁如泥、挥刀如电?老林坐在一旁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的确有些老了,变得多愁善感,大概是有了些马的xìng格和情结吧。

“你该把这舞留到明天跳,到后山草原上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