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

(致读者:时间太久了,无法向朋友们交代,虽是拙作,但仍有朋友在看,匆忙中更新一篇,明天还得继续忙,时差关系不多说了,凑合看吧。)

在茫茫戈壁上,我迷了路,我力图找到水源,因为所带的饮料以及水壶里的水已成为定量供给的短缺物资,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但没有生死的考虑,在危机即将到来之前,我做好了一切应急的准备,此刻,生的**占据了整个头脑,挑战生命即将开始。

最怕的,没过于北疆正午的阳光,那简直是童话中吮吸水分和血液的恶魔,它高高的悬浮在头顶,弥漫在峡谷,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弱者,象我小时侯玩的一个游戏: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一只蚂蚁,用半块樟脑丸画个圈,那微小的生命在圈内四处受阻,前列的气息阻断了它的行程,但它一刻也不停止寻找出路,最后,当气味将散尽时,它鼓足了勇气,冲出圈子,继续它不跋的行程……此刻,我正象那只寻觅出处的蚂蚁,做着和它相同的抗争。

风声常常误导着我,以为是水声,我又本能地朝着微含yīn凉的方向走,那仿佛是远处的水的作用,尽管总是失败,但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只要有一阵风,一块遮yīn的巨石,一点点杂草的痕迹,我都会本能地靠近,我的水已将用尽了,疲倦已是我产生了幻觉,我迷迷糊糊地靠在一块巨石下,无力地望着戈壁滩上与星星一样多的碎石,不久,我看到那些石块是沉在水底的,那静止不动的水几乎与空气没有界限,它在等着我去捧饮,然后再跳入沐浴一番……我的水用尽了,最后一滴也在壶内蒸发掉了,我似乎睡着了,象是躺在火堆旁睡着了,夏天,人们是多么畏惧火的亲睐。

不久,我醒了,真实地躺在河边,一具高大的人影罩住了我,一身草绿的军装唤醒了我模糊的视线,我看到一位魁梧的军人站在我面前,他面带严肃,不远处河里,有三匹马在戏水,我确定了眼前的现实,在马的旁边,是两副*侗体,象流动的雕像,他们往马身上撩着清澈的河水,并不时地在自己强健的身体上搓洗着,显然,他们和我一样热衷于水的出现。

眼前这位军人,严肃地问我:“你到这里干什么?”我无力地回答:“采风,也就是找素材,写文章,拍照。”我将身份证掏出给他,他接过看了看,表情变得随和了:“噢,是作家?!”我摇摇头:“谈不上,没什么大作。”他显然放心了,冲着河里那两位喊:“哎,该我了!这位是写书的,没事!”那两位不太乐意地捂住*上了岸,这位对我说:“咋样,和我一块洗洗?”我摇摇头:“对不起,我不会水,洗洗脸就行,最重要的是我想喝水。”他把自己的水壶递过来:“喝吧,这可是我们哨卡的水!”然后迅速地脱光了衣裤,抖动着健美的肌肉,赤条条地奔到了河zhōngyāng,那两位穿着军用裤头,边擦身子边走过来对我说:“这小子,水xìng好的很,每次都是我们先下去,不然,得等死我们!”他们质朴敦厚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已完全解除了对我的jǐng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