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悬念的故事之九

这又是六七年前的事了,时间从来没有因为人们唯心地苛求而停止过,事情也不会因为人的主观意志而发生或不发生改变,稍不注意,事态会发生翻天覆地质变,而我再次踏上黄土高原时,它已经在悄然地发生裂变,谁又能想到如今那里富裕的让人无法相信,现在,那里竟然是陕西省消费最高的地方。

正如三秦大地所处的地理环境所制,一年四季,只有冬季,我才能闲下心志,投入到我所需要的境域中去,也许是冬天的冷静可以加深人的印象,这不乏为另一个原因。chūn天,我得疲于事业的奔波,虽不是投笔从戎,但也的钝笔开塞;夏天,多是属于孩子的,不管她长多大,这美丽的季节都不能给她造成欠缺,只要我活着;秋天,仍是属于孩子,因为夏秋两季界线本来就不怎么分明,来不及如落叶般叹息,时光便匆匆飞逝而去,紧接着,冬天便悄然而至了。

在秋冬相触的季节,我又踏上了向北的路,虽说早已通火车多年,但我仍愿按二十年前的老路经历一次,因为,正是在这个季节,那一年,我入伍到的陕北,关于军旅生活的短暂记述,十几年前落笔的《陕北锁记》已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虽说文笔稚嫩,但那种真情实地的一丝不苟的专注,足以说明一切,有点象回忆录,虽不丰满,但却经得起时间的磨砺。

此次赴高原,心情不再复杂或起伏,因为97年带着一帮年轻人去过一次,那份激动已经释放过了。从未有过的平静,和着汽车缓缓的节奏,在离开市区那一刻,稍有当初入伍时的感觉,因为时间、季节相仿,不同的是身边有妻子陪着,携妻前往,是我近几年来的夙愿,实现起来很容易,只要时间合适。

车子仍旧缓缓向北,二人依靠着,不知不觉中补起觉来,似睡非睡的旅途摇晃并非什么好滋味,妻子虽无抱怨,但回来时,我一定兑现:坐火车。车到铜川时停下来,已是上午九点多了,仍是数年前的那个老车站,小作休息,又加了几个乘客,开始了正式的北上盘跚路。

这一路,我再无法睡着,妻子渐渐兴奋起来,因为,她从未见过这种连绵不断的荒凉,更为路上的“人烟绝迹”感叹不已,沿途的小县城我向她一一介绍着:黄陵、洛川……同排的一位大嫂*着陕北口音问我:“后生,你也是咱陕北人?”我笑着回答:“算半个,二十年前我在延安当兵。”她惊讶地看着我:“不像不像!你们俩象是刚刚结婚的小两口。”我早已习惯了这种误会:“早不是后生了,四十多岁的人了!娃娃都上中学了。”她啧啧地叹着:“你们下苛(下边)人活得就是年轻!”。

妻子和我换了座,和她攀谈起来,妻子对有些陕北话听不大懂,由我作“翻译”,那位大嫂又赞到:“你掌柜的人挺能行,这么多年了,路还记得这么清,话也听得懂。”妻子比较得意:“他这人就是记xìng好!”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中午,车子进了富县,我告诉妻子:“到茶坊了!”妻子不解地问:“明明写的是富县,怎么说是茶坊呢?”那位大嫂对妻子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