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初为将,代父镇守蜀中,虽无盛名,然将士父老皆服其德,后主军机,屯兵江夏,督军江淮,北骑不得南下。

时,尚相秉政,不思进取,灿唯默然应之。同泰五年,灿不请上命,趁大雍东川变乱,轻骑袭取葭萌关,绝雍军入蜀道路。尚相闻之,怒责其矫命出兵,公侃侃道:“灿承父荫,有顾命重责,朝政尽付相爷,然军机大事,乃灿之事也,若待朝廷命下,事机泄矣!”尚相闻之,遂改颜相向,然心实忌之。

同泰十一年,雍帝以细故兴兵,三路大军,分取荆襄、淮西、淮东,淮东陷敌手,雍军据扬州,窥视江南,公亲率水营守京口,且遣长子云赴淮西寿春助石观部守淮西。雍军果如公所料,趁隙攻淮西,寿春激战十余日,军民闻云在,皆曰:大将军必不弃吾等,死守不退。雍军久战疲敝,为飞骑营所破,淮西遂安。淮西大捷,公趁势增援扬州,雪夜大破雍军于瓜州渡口,大战连捷,遂复淮东。公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绝境,后数年,雍楚大战,兵燹绵延千里,雍军虽强,终不能渡江水,公转战千里,百战百胜,世人评天下名将,列公为第一。

飞骑营,始建于同泰五年,初,公有意进取,唯虑江南少精骑,不能敌雍军,欲在江淮建骑营,为朝臣所阻。公不得已,欲借襄阳秘练精兵,渊疑公欲夺襄阳军权,阴阻公行事,两人遂生隙。后,公袭得葭萌关,蜀中皆入掌握,乃于其地秘练精骑,称飞骑营,淮西一战,扬名天下。公甚重飞骑营,骑营统领皆亲选,每休战,皆令将士被重铠习骑射,赏罚皆重,虽亲子不能免。飞骑精兵,不逊大雍铁骑,淮西鏖战,赖飞骑营多矣。

——《南朝楚史-忠武公传》

霍琮心中一亮,离开定海之时心中生出的疑惑豁然而解,出言问道:“先生,那在吴越相助南楚义军修建寨垒地道的云子山莫非是先生所遣?”

我但笑不语,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霍琮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道:“弟子从靖海公处得知吴越有奇人襄助,心中便觉有些异样,先生在江南颇有力量,若非如此,也不能轻易往来吴越江淮,若是吴越果然有人精通土木建筑,先生不会不知,吴越战事,乃是先生一手挑起,若知有人阻碍先生大事,必然不会坐视此种事情发生。以先生在南楚的潜势力,绝不会让那云子山坐大到如此境地。所以弟子猜测那人和先生有些关联。

先生对门下事历来讳莫如深,旁人只知王骥、海骊、刘华、陆迩之名,皆为先生寄名弟子,却鲜有知晓这四人本名赤骥、盗骊、骅骝、绿耳,穆王八骏的典故凡是读书人多半读过,所以弟子猜测先生门下如赤骥者,共有八人,想来云子山就是其中第五人。先生虽然不曾告知弟子详细情况,弟子却知先生在机关土木之学上造诣非浅,想来那人就是承袭了先生这方面的衣钵吧?”

我微微一笑,道:“你这话若给别人听去,岂不是会以为我背了大雍暗助故国,这个罪名可是不浅。”

霍琮笑道:“欲先取之,必先与之,先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