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装作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抬手掩住了耳廓,痛苦的对兰儿说道,“丁儿该到了吧?这冻疮又烫又痒,难受死了……”

兰儿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缩着肩膀站在那儿,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

“……”暖阳想起青儿为自己跟墨炎据理力争的事儿,心里暗暗叹息着摇头,难过这海澜居竟连一个得力的丫头都没了,不管是不是离开,都需要重新培养一批撑得起事儿的。

兰儿不说话,暖阳只好自己接下去:“嗯,该到了,咱们快回去吧。”说完向墨铭躬身施礼,提裙就要离开。

“你被点了穴道,耳朵生了冻疮,一双手倒是好好的,真是幸运之极。”墨铭的声音仍旧是冷的。

暖阳脚下一滞,稍稍停了一下才转头笑道:“暖阳倒觉得,我被点了穴道,连手都好好的,耳朵却生了冻疮,真是倒霉之极——实在不知道是谁把这厄运带给暖阳的,真真是可恨可恶。”趁着墨铭稍一发愣的功夫,拧身回了海澜居。

方才,她听墨炎说,昨儿晌午他去了一趟青儿租住的小院,想求青儿教他两趟拳脚,谁知去了却不见人开门,他心里不放心,飞跃进院子,趴在窗户那儿看,竟见青儿躺在床上睡着,像从早上就不曾起来一样。

他经常到青儿那儿去,从不觉得青儿是贪睡的人,那时已近晌午,青儿怎会还不起床呢?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破门而入,刚一进去,就觉得那屋里的气味不对,那难闻的臭味差点把他顶出来。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事情不妙,连忙开窗透气,又找人请来大夫帮青儿医治,那大夫说,倒像是什么东西被炭火一烧,散发出让人沉睡不醒的毒气——青儿竟是中毒了。

他一直忙到傍晚,青儿才脱离危险,虽然醒了,却仍旧有气无力,只是求他回墨府跟暖阳说一声抱歉,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炎放心不下,特地从他房里偷偷带了两个丫头过去伺候,再回到墨府来跟暖阳报信,此刻才知暖阳被劫,到那时还不曾救回来。

他心里更是着急,家里人却知道他的脾气,怎么问都不肯说到底暖阳在哪儿,只说大少爷会去救,要他放心。他跳了半夜的脚,听说大哥果然把大嫂带了回来,心里才稍稍踏实些。

等他终于有机会把这一切告诉暖阳,已经快到初二晌午了。

暖阳刚被杨氏命令不要出门,带着一队的侍卫更是离谱,她只有求墨炎代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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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澜居,暖阳便找来齐妈妈,偷偷拜道:“妈妈,阳儿求妈妈一件事儿,不知妈妈有没有能力办到?”

齐妈妈吓了一跳,连忙把暖阳扶住:“少奶奶,您这要折杀老奴了!您有事儿尽管吩咐,怎么用这个‘求’字?”

“妈妈,暖阳从小跟着您和徐妈妈长大,如今您和徐妈妈又随暖阳嫁入墨府——妈妈,暖阳虽然任性无知,却从心眼里知道,您和徐妈妈才是暖阳的亲人……”暖阳的双眼亮晶晶的,语调柔软,真情流露,说得齐妈妈心里一热,鼻子都跟着酸了。

暖阳见她如此,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不管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把齐妈妈拴在自己身边,也是上上之选,索性直接说道:“妈妈,我要您帮我——让李义那小子悄没声儿的离开墨府,再也不要回来。”

————*——小醉的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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