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妈妈听见了,心里虽然疑惑却不敢询问,徐妈妈却没有那么多避讳,立即问道:“怎么帮了老奴的大忙?”

暖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暗暗嘱咐自己再不可大意,笑嘻嘻的起身打量徐妈**衣着:“您今儿怎么加了件外褂儿?这是哪年做的?”

徐妈妈愣了一瞬,注意力也转到自己的衣服上,双手撑起外褂儿的下摆给暖阳看:“不是小小姐满月的时候您给老奴新做的?原是一套的,今儿老奴只加了这一件儿,少奶奶就不认识了?”

“啊,果真是这样,瞧我这脑子。”暖阳叹息了一会儿,装出有事儿的样子离开了西暖阁,只留下徐妈妈在那儿发愣——怎么好像有件什么事儿忘了?关妈妈却在一边掩口偷笑。

暖阳守在东暖阁闭关,日子果然清净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必起早贪黑的去给杨氏请安,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自打穿到大兴国来之后,似乎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没几日,齐妈妈给她送饭时就带进信儿来,说花容这阵子得了杨氏的专宠,本是好事儿,却莫名其妙的遭了不少罪,睡觉时被子里有针,脸上不知怎么起了不少痘儿,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却偏要请大夫来查(墨霖不管),大夫来了,居然查出面脂里掺了东西……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她早起去沐华居请安,花月阁门口竟然多了一块冰,说巧不巧的把她滑倒了……她在杨氏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说这府里有谁懂得医术,知道在面脂里放什么药能让人脸上起痘的?总不能是二少爷吧?自己虽然只是庶出,却也从小被父母娇惯着,进了京中也没受过半点委屈,怎么进了婆家,连夫君的面儿都不曾见着,就被那“没教养的乡下丫头”摆了一道?

齐妈妈像暖阳学说这一段的时候,特地将花容极委屈极想骂几声又仿佛刻意隐忍着不撒泼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招得暖阳压着嗓子笑了半天。

“后来呢?”暖阳笑够了,好奇的问道。

“无凭无据的,只能不了了之,只是听说夫人的脸色当时就很不好看,想是想起了之前然儿的事儿了?那件事儿虽然没罚她,总是躲不过去的。”齐妈妈边说边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坐山观虎斗的滋味别说暖阳,连齐妈妈都觉得很是解气呢。

“花容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一定不会罢手的。”暖阳很是好奇,想看看花容接下来会怎么“人赃并获”的扳倒湘湘,或者被湘湘反扑。

“这就看大少爷什么时候回府了,若是老奴,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位,就不会等着大少爷回来让她有机会告状。”

暖阳心里一动,竟然想起墨铭临行前跟他说,请她好好照顾湘姨娘来着,才一想到就暗骂自己:暖阳,你要干嘛?你真要听那男人的话,照顾好他心爱的女人?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果然,安静了没有几日,在墨铭的副将进府给杨氏报信,说墨铭不出半月就会回府,让他提前来报个信,以免杨氏牵挂之后,花容便病倒在花月阁,连床都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