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 一点和海儿探讨重大课题的心情都没有, 只是随口烦躁的应付:“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要自讨苦吃。”

“你……”海儿本来还语气淡淡的,现在终于被暖阳气到了,想发飙却发不起来,只是气哼哼的坐在桌子旁边,自顾自的倒茶喝,喝了一杯又一杯。

暖阳仍旧苦笑:“你瞧你,还是改不了的狗脾气——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不是?你是不信还是怎么的,干嘛非要一遍又一遍的听?”

“我是不信,”海儿终于把茶杯重重的墩在一边,转头看着暖阳,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说的那些理由,什么同情我,抑或是对我有点喜欢,又或者是想知道墨铭到底喜欢谁,是你还是我……你的脑袋是正常的吗?所有的女人见到情敌,不都是该张牙舞爪的对抗吗?不是该你死我活的争斗吗?不是该勾心斗角的耍心机吗?或者如今我完全不够格,你该趁着我羽翼未丰,干脆我把弄死了事吗?哪有人像你这样缺心眼儿的?还是你根本不喜欢他?”

暖阳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击中,反而苦笑出声来:“这就是你从前的想法是吗?所以才会被人蛊惑,举着多情环冲进人家湘姨娘的产房,想给人家一个一尸两命?”

海儿被她说中的痛处,一张粉脸立刻臊得通红,结巴了老半天才争辩道:“没错,我那时候太急躁,思虑不周,但总好过你吧?我在外流落了一年多,见惯了姐妹们为了情郎与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剑,也听多了嫁做人妇的姐妹们如何在宅门里斗智斗勇,有本事的,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没本事的,被人踩在脚底下……总没见过你这样的,居然……”

“你喜欢墨铭吗?”暖阳听得烦了,不等她说完便打断她,问道。

海儿眼前闪过一幕幕与墨铭在军营中试探相爱的场景,立刻红了眼睛,咬着牙冷笑:“这还用说?”

“那你为什么这样?女子提到心爱的男人,不是应该含情脉脉,无限温柔的吗?”

“含情脉脉?无限温柔?我当初可是这样过的,后来怎样?还不是被他冷遇,亲眼看着他跟那小贱婢上演恩爱戏码?”海儿双眼酸涩,眼看着眼泪就要涌出来了,连忙微微扬了扬头,把那眼泪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暖阳只是摇头:“我前几日不是把真相告诉你了?他终归还是为了替你报恩。”

海儿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辩解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错,他是为了替我报恩,可是这样的报恩,我宁可早早的死了,或者根本不要嫁过来,也不要接受——就让他跟那个小娼~妇亲亲热热的演戏便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不出来,除了因为暖阳在听,更因为她对墨铭又爱又恨——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浓,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

“这么说,你是想让贤喽?”她挣扎了老半天,才酸酸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揶揄暖阳。

“我不,”暖阳终于褪去了苦笑,坚定的说道,“我把你留下,给你机会去跟他说明真相,瞧瞧他最终到底要怎么选——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