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着,人却并不看着越柔,只是一边说一边把周遭都看了个遍,直到确定屋里屋外再没旁人,才停在越柔眼前,换了一副淡定的神色,轻声问道,“公主,您该怎么办?”

越柔也早就脱下了那对镯子,冷笑道:“怎么办?借机闹一闹呗总归人人都觉得我是个傻子,此刻这老瘟婆倒给我一个由头,让我好好的杀杀这群人的威风”

“这老瘟婆着实可恨”程嬷嬷咬牙骂道,“大房那个虽然不好,也总好过这老瘟婆居然挑拨主子争斗若公主真的是那痴傻的,只怕要被她哄弄了”

“装傻原本装聪明容易,还会让人少了防范——我娘,许嬷嬷,都是这样教我的……只是苦了您,在外人面前,让您吃了不少委屈……”越柔缓缓的起身,拉着程嬷嬷坐在自己身边,一双杏花美目也有些水波荡漾了。

程嬷嬷忙道:“公主快别这么说,静妃娘娘救了老奴兄弟的命,老奴做鬼都不得报答,这些许口舌怕什么?只要您平平安安的就好。”

两人对座在一起说了半晌的话,感慨了良久程嬷嬷才岔开话题道:“依老奴看,大房那个不难对付,无非是仗着大爷宠爱罢了。只要让大爷厌了她,还愁大事不成?到时候,也可了了公主的心愿。”

“嗯,咱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越柔双眼微眯,点头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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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亲眼看着小丫头把里屋地上细碎的纸屑清理走,心里着实有些沉重。

她不是不相信墨铭的话,决定了就不再反悔,却也难免忐忑犹疑——不管海儿怎样跟她争执吵闹都没关系,最怕的就是这样,闷声不响的走了,临走还留下一封信,弄得人——特别是墨铭——魂不守舍。

二则,她虽然私心里以海儿为敌,却不愿她出事儿,因为她明白,如果她想跟墨铭好好的过一辈子,海儿最好平平安安,最好还能找到幸福,才免去了墨铭的自责。

她越想越累,觉得自己真的是保姆型人才了。

这能怪谁?要是她穿过来时海澜公主和墨铭刚刚在军营相识,岂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她默默的发了半天牢骚,才让齐妈妈派出人手出去寻找海儿,一定要悄悄的,莫让各色人等知道,更要保证海儿的安全。

齐妈妈道:“这孩子不安分,才做了几天就偷偷逃走?虽然是六王爷送的,大*奶也无需在她身上费心。”

齐妈妈一向不是这个脾气,会让府里的下人没了也就没了,暖阳瞧她的眼睛,竟像是不想追究了,只盼着她当回自由人,可以舒舒服服的不再为奴为婢一般。

暖阳暗暗叹息了一声,解释道:“她虽然会些武功,终归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面,如何让人放心?我琢磨着,要是她不喜欢呆在侯府,离开也就离开了,可是我总得知道她平安无恙。”

“大*奶仁慈。”齐妈妈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发自肺腑的赞了暖阳一番。

暖阳自己却知道,这哪里是仁慈,只是自私罢了——她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