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出暖阳对她的表达方式颇为不以为然,索性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大大咧咧的笑着上前牵住暖阳的手:“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快换身衣裳,咱们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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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带着越柔去了几次偷香阁,开始时每次还都是让青儿给预备出清静的单间出来,后来越柔觉得不过瘾,索性要求女着男装,坐在大堂,至少坐在二楼,连离跳舞唱曲儿的女姬都近些。

“这可不行,我的二奶奶,”暖阳跟她相处了几日,越柔又是那样的性子,彼此说话都随便了不少,“就算女着男装又能瞒住谁?咱们虽然认识的人少,认识咱们的人只怕还是有的,还是小心些好。”

“那怕什么?”越柔不以为然,“婆母又不在了,咱家里最大的就是你,难不成你还要给我家法不成?咱们想怎样便怎样,谁又能管得着?”

“话不能这样说,”暖阳虽然也向往那样随意无忌的生活,可是她必须得入乡随俗——既然要在大兴活下去,就要遵守大兴的规矩,“咱不能让外人看轻了墨府,看轻了咱们。”见越柔仍旧嘟着嘴巴不服气,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若是被人瞧见了,告诉了大爷和二爷,将来咱们想再出来只怕都不能了。”

越柔听她这么说,才老实下来,虽然仍旧小声发着牢骚,却再不说什么。

两人正说着,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吵嚷之声,暖阳还没说话,越柔已经一下子立起来推开半扇窗朝外望去,她的贴身丫头渔歌本想伸手去扶越柔的袖子,抬头瞥见暖阳面色稍沉,却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双小手伸到一半,又讪讪的缩了回来。

“姐姐快来看,有人在打架”越柔兴奋得不行,好像她来了偷香阁这么多趟,就是为了看这次打架而来似的。

暖阳捏了捏额头,正要说话,被暖阳吩咐着去跟你青儿说话的兰儿忽然推门而入,看了正趴在窗边看热闹的越柔一眼,便走到暖阳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暖阳半垂着眼睛,让人看不见她眼里的神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兰儿便退到了暖阳身后,垂手侍立,再不说话。

“妹妹,”暖阳这才起身绕过桌子,伸手去拉越柔的袖子,“二楼东南临窗坐着位锦衣公子,你可认识?”

“哪儿呢?哪儿呢?”越柔立刻大声吵嚷着边叫边晃动着脑袋去找,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暖阳却悠然自得的坐在桌边一边品菜一边指点道:“就在你的左手下前方,那位临窗的十**岁的锦衣公子……衣摆上绣着两枝青竹的……”

越柔这才瞧见,更将那锦衣公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过张扬,立刻被楼下有些食客发现,他们拉着同行的或者相识的人抬头来看,没过多会儿,便有大部分食客不看那对互相推搡吵嚷的酒鬼,都抬头看着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的越柔了,边看还边指手划脚的指指点点,偶尔发出几声放肆的笑声。

那位锦衣公子似乎听见了大家的讨论,也抬头看了上来,正好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