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柔听她一说,一时语噎,朱唇紧抿,连眼眶都忽然红了起来,嘴角动了一动,似乎想反驳暖阳,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怕自己一旦说话,泪水就会涌出来,在暖阳面前丢人。

“哎,” 暖阳见她如此,便知道可以开始招安了,便柔声劝慰道,“不论从前如何,你如今已经嫁入墨府,咱们才是一家人。你之前也说了,那沈枫花口花心,哪里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不如就留在墨府,好好的跟二叔过日子……”

“你无非是想要解药罢了。他墨霖不是有本事吗?让他给你治去,看看没有我,他是不是治得好你”越柔恨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暖阳真的有些头疼了。

这个越柔看上去直爽没心机,实际上却是个厉害角色,自己来了这半天,每每一想说些正事儿,就被她三言两语的带进沟里,偏离了正题说起了旁的——看起来,自己真的低估了她,高估了自己。

暖阳这样一想,就没有心情再和她周旋,索性不再看她:“你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我多说无益,不如你回去歇着,咱们各安天命。”说完了就要扬声喊兰儿进门。

“等等,”越柔见她竟然不问了,倒先着了慌,连忙拦住暖阳,“你不是手里捏着我的把柄?怎么不拿出来使?”

“跟沈枫的事儿相比,你还有更大的把柄吗?你姐姐越敏虽然关心她在夫家的脸面和地位,又哪里比得过越皇在国人面前的脸面?你不用着急,等我想好了,不论大小,一件件的自拿出来不迟。”

她本是想试探一下,因为她心里知道,越柔既然敢把那件事告诉她,除了因为墨霖已经知道,更是再向自己表明,元昌那件事儿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自己若拿着个芝麻当西瓜,倒是真真的可笑了。

可是,她偏要这么说——原因很简单,越是越柔努力要掩盖的,就越是她心里害怕的。

“你也不问问,我手里那几张人皮面具,是谁给的?要做什么?”越柔心跳如兔,却还是不甘心的继续问着,自己为了想托词,昨夜都没怎么安睡,她竟然只听自己说了几句闲篇儿,就什么都不问了?

“左右时臧国的人要对我不利,是谁,做什么,又有什么分别?反正你已经被禁足,别说人,消息,就算是一只鸟儿,也飞不出碧云居去,那些有的没的,我还理它作甚?”

“呵,”越柔被她一气,怒极反笑,“你倒想得开?”

“有什么想不开?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或者随便说两句假话应付应付就得了,我还问什么?索性什么都不理,左右那些国家大事都是男人的事儿,我呢,也自有我家夫婿保护,何必非要操心?我只要老老实实的坐在咱家那三个大男人身后,享我的福就得了。”

“你倒好命。”越柔气得两耳都要生烟了。

暖阳索性微阖双目,闭目养神:“你也可以这样好命的,只要你愿意。”

“不可能。”越柔的眼睛又红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墨家的男人就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