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还会改变历史进程。

薛湄却不在乎。

她不是历史主义者, 不会认为改变是什么可怕的大事,她比较乐观。

卢祁的医书很厚,薛湄修缮大概得用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段日子,她不出门了。

在家修修书、撸撸猫、做一套体能训练,然后每天晚上和五弟一块儿吃饭,逗逗小傻子。

薛池偶然送东西给她,不是吃的,就是用的,都是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温钊也常来求见,不过薛湄没空见他,往往他来三趟才见他一次。

她甚至还问:“不去我二妹妹那边坐坐?”

温钊现在谈二小姐色变,忙摆摆手:“我不去,我害怕。”

“怕什么?”

“她凶。”温钊说。

薛湄:“我不凶吗?”

“你眉心有痣,凶起来也是菩萨;她没有,凶起来像鬼。”温钊道。

薛湄:“……”

温钊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有开情窍,他对薛湄很赤诚。薛湄的猫一开始还挠他,后来他来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带着蔑视。

薛湄不知她的猫怎如此表情丰富,乐得不行。

“阿丑要是生活在我们那个年代,肯定可以做网红。”薛湄想。

半个月之后,卢殊勉强可以出门了。

他也来给薛湄道谢。

只不过,他的道谢不够好,他一开口就说:“薛小姐……”

薛湄重重咳嗽一声。

陪着他来的卢文,提醒卢殊:“大哥,要叫老祖宗。”

卢殊:“……”

他憋了好半晌,还是开不了口,非常痛苦。

至于薛家众人,对薛湄的态度也有了点变化。

永宁侯特意派人请薛湄,让她去书房鉴赏他的新作——一副山水画。

薛湄通过原主的记忆,知晓她父亲是个丹青高手,他的画能卖出高价。只是永宁侯碍于面子,从来不肯主动卖画,免得别人说他靠卖画为生,跌了身价。

每次永宁侯有了大作,都会请薛玉潭去,然后教她品鉴。

原主也想去,总是被拒之门外。

永宁侯不喜欢让薛湄去观赏他的大作。

现在,他居然请薛湄了。

薛湄撇撇嘴,很不稀罕,直接对来请的小厮道:“我要做针线了,针黹女红才是我的本分,就不去打扰父侯。”

她已经不需要给永宁侯这个面子了。

永宁侯倒是有点失落,同时也诧异。

“我肯给她好脸,她居然还拿乔了。”永宁侯很不高兴。

老夫人依旧被薛玉潭哄着,讨厌薛湄;三少爷薛灏和薛玉潭筹划着要报仇,两人嘀嘀咕咕,在谋划着什么。

薛湄一概不管,只关起门过她的日子。

到了七月中旬,一场秋雨之后,早晚的空气凉丝丝的,暑热一扫而空。

蕙宁苑墙角的一株单桂树,早早开了花。朝霞披覆时,宛如霓裳笼罩在树梢与屋脊。

丫鬟们叽叽咋咋,因今日要放中秋节礼了。

薛湄站在屋檐下,抱着猫晒晒阳光,听到了这话,就对戴妈妈说:“去置办一些礼节,发给院中众人。若公中发下来的节礼少了,大家会扫兴。”

戴妈妈知晓大小姐有钱,也乐意替大小姐收买人心,答应了。

此时,三少爷薛灏来了。

他着绛紫色深衣,广袖无风而动,气质出众。

他笑着对薛湄道:“大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了。”

众人都一惊,有点防备。

独独薛湄笑容依旧,怀中的猫也安静,看着走在朝阳里的薛灏:“三哥怎么来了?”

“不能来看看你?你以前时常邀请我到蕙宁苑来。”薛灏道。

薛湄:“三哥屋里请。”

薛灏道好,进了堂屋。

丫鬟们端茶,然后纷纷退了下去,只有薛湄的猫还趴在她膝头。

“大妹妹,我来是有事的。”薛灏笑道。“三哥何事?”薛湄也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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