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许盼夏感觉他说的有道理, 没有人会虚报自己的身高, 更何况这个身高没有什么意义,她继续心安理得地吹风,等到开始感觉寒气侵袭,才跟在叶迦澜身后,同他继续下山。

不过这一次,许盼夏穿上了叶迦澜的运动外套,这边下山的路不是台阶,而是缓坡,要好走一些,她扯着叶迦澜的衣角,小声嘀咕:“其实根本没事啦,我们现在是兄妹,牵手也很正常。而且你也知道,咱们俩不可能有什么的,我们问心无愧。”

叶迦澜沉默半晌,还是两个字:“不行。”

许盼夏说:“你好古板保守喔哥哥。”

叶迦澜没说话,他将自己的一只袖子借给许盼夏,许盼夏小心翼翼地扯着,走路时不自觉触碰到,能感觉到他干净袖管中、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流畅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许盼夏说得倒起劲儿,现在无意间碰到一次,她自己的脸都要烧得臊起来了,幸好风冷月凉,才能稍稍带走脸颊的热潮,不至于被叶迦澜瞧见她的窘态。

下山后,俩人才意识到这条路和那条路距离甚远,不得已,又开了高德地图,慢慢地跟着导航往父母去的酒店走,明月高悬,风吹梧桐叶响,陌生路,路线也左拐右拐。偏偏老城区这片格外寂静,少有人走,白天的漂亮红瓦小洋楼,到了这夜晚也变得陌生,令人无心欣赏。

许盼夏不敢看两侧小路小灯,总怕那幽暗的老房子中会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陌生环境中,她忍不住贴靠熟悉的温度。

许盼夏和叶迦澜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不知不觉,她的肩膀要贴到对方胳膊。

噗通。

噗通。

她听到自己不安分的心跳。

听。

噗通。

噗通。

炎热的夏天,外面是炽盛的太阳,已经稍微长高也更匀称的许盼夏瞪着手里拿着棉签的叶迦澜。她的头发长长了,扎起来的马尾长度刚好,垂下来的发梢能触碰到肩膀。

叶迦澜也要比少年时多了一份匀称的肌肉和力量,不变的唯独是气味——身上那种干净到能和空气融为一体的气味。

他手中仍持着棉签:“过来。”

许盼夏往后一躲,腿磕到木桌棱上,冷不丁的酸疼,贴着宣传单的玻璃门被人拉开,呼啦啦的阳光落下,洒满她一身,许盼夏侧脸,看到卫长空的脸。他跑着过来的,一头一脸的汗,紧张地望许盼夏,气喘吁吁:“你怎么在这儿啊?”

阴影中的叶迦澜也望他,看卫长空额头上的汗,看他T恤被汗水打湿,还有那种让洁癖完全无法接受的汗味,令他作呕。

“我的腿磕破了,”许盼夏语速飞快地解释,“哥哥想给我擦药呢。”

卫长空啊一声,低头要看,许盼夏终于伸出那条伤腿,展露在两人面前。叶迦澜手持棉签,沾了药水,给她擦。

这次不是双氧水,是不痛的碘酒,深紫色,擦在皮肉伤,许盼夏一声不吭,没叫痛,只握紧了衣服,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