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腹了, 况且她对贺斯梵的容忍度向来都挺高的, 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多半乐意哄他心情。

和好后,贺斯梵有问起她身世。

哪怕先前调查过,却跟林惊鹊亲口说的感觉是不一样。

更像是雪夜里,裹着同一张毛毯,互相交换着彼此家底:

“我年幼时母亲就病逝,父亲是同年走的,奶奶年迈养不了我,就送到了戏团来学艺。”

她身世简单到像是白纸写下寥寥几l个字,与亲情的缘分实在是淡薄的可怜。

贺斯梵沉默两秒,说道:“我父母健在。”

林惊鹊轻轻嗯了声,她都知道。

贺斯梵却说得很详细:“我父母早就定居国外不问贺家事,二叔,也就是小鲤儿的父亲,他也是我第二个胜似父亲的长辈,平时跟婶婶住在老宅,主管族里的事务,有什么私人恩怨和理不断的事都可以寻他出面做主。”

林惊鹊配合他,又嗯了声:“那你叔叔肯定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我年幼时曾经期待过他是我父亲。”贺斯梵低头,去亲她眉心:“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像他学习。”

林惊鹊慢悠悠摸着他,几l乎是默认了。

过会,贺斯梵又说:“除夕夜回贺家过吧。”

“嗯。”

林惊鹊应得太轻易,倒是给了贺斯梵一种犹如陷入梦境里的虚无缥缈错觉。

偏他还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反观她情绪平静,开始准备见长辈的礼物。

那真金白银的从卡里刷走瞬间,贺斯梵心底悬起的石头才落地。

终于听见了个响。

林惊鹊用他的卡,买了不少东西,包括一对很普通的素戒。

在除夕夜倒计时的前一天,洗完澡过后,两人还在床上不知怎么就聊到那种姿势容易受孕时,林惊鹊就把戒指拿出来了,摸索着他无名指戴上。

贺斯梵幽暗的视线在那停了足足一分钟,又看向这个穿着白色蕾丝睡袍的女人。

“你就不能把求婚机会让给我?”

林惊鹊弯唇,柔而清透的声音响起:“我不喜高调,就这样吧,你别再拉什么微信群去骚扰谢忱岸了。”

贺斯梵的盛大求婚计划,最终夭折在了林惊鹊这对素戒上。

好在除夕夜如期而至,都没有发生设想过的意外。

老宅灯火通明,和往年一样热闹,楼上楼下的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贺斯梵与林惊鹊晚了些时候进门,只因他要穿情侣装,打开衣柜时,从颜色少得可怜的黑色和深灰西装里,硬是要选套与她衣裙差不多的。

一出现,宽敞客厅那边的视线就隐晦地扫了过来。

只见林惊鹊刚站定,身边在家里出了名爱冷脸,清心寡欲到懒得琢磨女人心思的贺斯梵主动接过她的毛呢大衣,以及顺势沿着腕间滑到指尖扣上。

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到两人都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