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朕看你就是想去吃蟹吧?这东西又没什么肉,有什么好吃的?”

霍善可是跟苏轼、袁枚他们这些吃货混吃混喝过的人,对于洞庭秋蟹那可是神往已久的。他马上给刘彻讲了蟹的许多吃法,袁枚是喜欢吃淡盐蒸熟的,其他做法他都嫌失了本味,不过蟹羮、蟹粉之类的,他也挺爱吃。

苏轼也是个特别爱吃蟹蛤的,年轻时亲手料理过不少。他当初从乌台诗案出狱后发誓说以后不杀生了,从此见到别人想用蟹蛤来待客都心如刀绞地拿去放生,心想不知它们会便宜谁家的餐桌。

这厮读到《南史》中的《卢度传》,发现卢度也曾表示如果自己大难不死就再也不杀生了,觉得自己和卢度真是心有灵犀,特意写了段读书笔记来纪念一下。

后来……后来苏轼当然是故态复萌,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经常写诗文表示自己“左手持蟹钳,举觞瞩云汉”“弟弟啊我跟你讲这羊脊骨里剔出来的肉像极了蟹钳”!

不过卢度这位隐士的忍耐力似乎也没比苏轼这个吃货好到哪里去,他在家门口挖了个池子养鱼,给每条鱼起了名字,按照次序喊着鱼名杀来吃。

可能这样就算杀熟,不算杀生吧!

苏轼觉得自己的经历跟卢度这段经历很像,仔细一对比倒是非常贴切。

可见爱吃的天性是藏不住的!

霍善就用右手举起刘彻面前的杯盏,左手拿起支毛笔充当蟹钳,给刘彻演示苏轼吃蟹的豪情。

就是这样,一口秋蟹,一口菊酒,没事还要问问老天爷要不要来尝上一口!

东坡先生吃起他心爱的蟹腿来就是这副德行。

霍去病:“……”

他家娃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刘彻是见过苏轼的,这人吃起饭来确实豪情万丈,他提供的灌钢法和新犁也确实很有用。他说道:“你怎么不直接到洞庭湖去?”

霍善道:“洞庭湖不是长沙国的吗?我听说那边的县令不是朝廷委派的。”

刘彻一下子想到他那位已故的兄长——长沙王刘发。

刘发倒是不怎么得宠,不过这人聪明得很,经常往京师送长沙大米给他母亲,又把长安的土运回长沙筑了个“望母台”,每天登台北望长安,得了个至孝的好名声。

有次刘发回京师朝见,还故意在他们父皇面前束手束脚地献舞,弄得他们父皇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

刘发就说封地太小,做不了回旋动作,献舞也只能这样动动自己的小手了。

他们父皇是最看重自家血脉的,闻言便把武陵、零陵、桂阳诸郡都划拉给长沙国管辖。

也就是说这些地方的税收和人口都归长沙国所有了。

虽然刘彻通过这些年推恩令收回了不少地方,听到霍善说长沙国的县令不归朝廷委派还是不大高兴。

自家兄弟又如何?兄弟之间本身就没多亲近,等过个三两代就更是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了。

迟早得把这些地方统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