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巧庄, 躺在巧哥的床上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在骂谁, 反正他精彩的骂词里面,有好多话巧哥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理解。

第二天酒醒之后,铁心源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直到巧哥问他“傻逼”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才对自己昨日放浪形骸的举动有些后悔。

“没什么意思,就是被一个傻子逼着去做事。”铁心源小心的用柳树枝子捅着牙齿,在这个没有口腔保健的年代里,保证自己有一口好牙非常的重要。

昨晚没有洗漱就睡了,以至于牙缝里还有些鸡肉丝,吐掉之后才觉得清晨是如此的明媚。

巧哥知道铁心源是在敷衍自己,他和铁心源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管他嘴里说什么,只在乎他当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这两样东西所表达的情感要比他说的话准确得多,也真挚的多。

“你今天打算干什么?不去太学上课吗?我记得你从不逃课的。”

铁心源打了一个哈欠道:“昨晚就没睡好,我洗漱完毕之后吃点东西准备接着睡觉,杨怀玉可能要来。”

巧哥儿从怀里掏出一张拜帖道:“不光是杨怀玉会来,曹芳也会来,既然这两个家伙都来了,高延赞和呼延寿也一定会来的,这几年他们四个人算是绑在一起了。”

“什么目的?”

“估计是想要我们那种带偏心轮的省力强弓,这玩意你给杨怀玉弄了一把,想要保密那是不可能了。”

铁心源摇摇头道:“不告诉他们原理,你就说这是自己无意中制造出来的,说不清楚里面的道理,如果他们想用,那就去复制好了,我们不管。”

巧哥笑道:“你想躲清闲恐怕不可能,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硬生生的从三槐堂提溜到太学的?

你大舅公就是太学的祭酒,满朝文武包括那些最喜欢没事找事的言官从不拿这件事来攻击你舅公……”

“好了,朝里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不管了,我现在就去草垛那里睡觉,你和王婆惜幽会的时候没占用我的草洞吧?”

巧哥摇头道:“没有,你的那个草洞太小,老子施展不开。”

铁心源满意的点点头,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扭动扭动酸涩的身体,然后抱着一床薄被子就直接去了谷仓位置。

巧庄不算大,地理位置却是极好的,这座庄子本来是汝南王家的,被王渐弄给铁心源当酬劳了。

三年前汝南王全家骨瘦如柴的从通天观里出来的时候想要回这座庄子,还专门上了奏折。

结果,又被皇帝关进通天观三个月,从此,汝南王就绝口不提自己以前那些庞大的产业到底去那里的事情了。

因为汝南王的事情,无数的朝臣都在批评皇帝把事情做得太绝,以至于伤了情分,结果皇帝不为所动。

只要有人提出从皇族中遴选一两位皇族子弟进宫充当皇储的事情,皇帝就会毫不客气的拿汝南王开刀。

几次三番之后,也就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了,这几年,皇帝的意图似乎无人能够猜测,他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