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立刻去向太学山长控诉你的无耻行径。”

绿袍官员嘿嘿笑道:“《刑统》读得不错。礼不下庶人, 刑不上大夫,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几个色目人死了,还劳动不了我提刑司出马,但是我宋人死掉了七人,中间还有皇亲国戚,你认为本官该如何对待你?”

铁心源骇然朝巧哥对视一眼,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

在东京。不论是大食人,还是色目人。亦或是西域人,他们之间虽说纷争不休,却从来不敢把宋人牵扯进来。

大宋的律法极度自私,一旦异域人的争斗伤害了宋人,那么朝廷只会惩罚所有的异域人,不会问任何情由。直到异域人交出来了罪魁祸首,才会停止这种大规模无差别的惩罚。

现在宋人死了,还有一位皇亲,这让铁心源顿时觉得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那个死掉的皇亲不会是李玮吧?

铁心源用力的搓搓面颊道:“别的尸体在那里,我能看看吗?”

绿袍官员笑道:“你在太学中学的并非制科。也敢看那些破碎的尸体吗?”

“侥幸逃过一劫,自然是要看看尸体,看看自己是何等的侥幸,请提刑行个方便,我想找点不是我们这几个人干的证据。也好早点洗清嫌疑,回家去榨油。”

绿袍官员拍拍手,四周竟然涌出十几位差役,最夸张的是还有两个用青布包着头发,腰间勒着皮腰带,手里提着一根铁链子的肥壮妇人。

铁心源看到那两个妇人顿时大怒指着绿袍官员道:“刚才我洗澡的时候,这两个贱妇也在场吗?”

绿袍官员第一次拱手道:“你长得过于清秀,色目人不能分辨男女,因此,找女牢子也是有备无患。

放心,本官已经警告过她们不得胡言乱语,否则杖死!”

铁心源狠狠地瞪了那两个满脸横肉的女牢子一眼,对官员道:“放他们回去吧,我留下来就足够了。”

绿袍官员笑道:“这里有三具男尸,每个人都是膘肥体壮之辈,而他们却被利刃断喉而死,说实话,本官不信你这个文弱太学生能有这样的身手。

倒是巧庄的巧大官人是有这个本事的,三年前,长松桥一战,巧大官人一根哨棒撵的十余个泼皮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能跪地求饶,每人乖乖地挨了十哨棒,从此再无泼皮胆敢在笸箩巷子停留,真是威风,好威风啊!”

巧哥长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某家留下,让我的弟弟们离开如何?”

绿袍官员摇头道:“案子一日不破,尔等一日不得离开。

铁心源你不是要看那些破碎的尸体吗?那就去看,只是别吐出来就好。”

铁心源制止了暴怒的巧哥,取出手帕绑在鼻子上,朝绿袍官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随着他走出了蒸房。

来到天井的时候,外面果然漆黑一片,不过七八个灯笼加上十几把火球,将诺大的天井跨院照耀的如同白日。

自己洗澡的时候从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