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城门,等到城门打开的时候,应该是已经过完元夕了。

进入寒冬之后,这片大地上就不再有战事了,冬日里的寒风就是哈密最好的守卫者。

喀喇汗能在冬日里向回鹘王发送突然袭击,这是一种极为疯狂的举动。

即便是能征善战的喀喇汗部族,在过去的那个寒冬里,非战斗减员也达到了恐怖的三成。

这种未伤人先伤己的法子用一次都嫌多,如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

冬日里的大患鬼魅碛,是死神的世界。

怀孕的赵婉恶趣味横生,她整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各种巧遇尉迟灼灼。

微微耸起的肚皮成了她炫耀的终极武器。

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何等的荣耀,就下意识的认为别人也该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孕妇之心不可以常理来测度。

尉迟灼灼觉得自己夸赞铁心源未来的孩子夸赞的嘴巴都酸了,而赵婉依旧不愿意放过她。

“灼灼妹子,你看我画的这个花样怎么样?”

“王后画的花样,自然是好的,您看这个虎头像是活过来一般。”

“唔,这是孩子的虎头帽,哎呀呀,这几天孩子顽皮的紧,总是拿脚踢我,干点活计都安定不下来,不如就请灼灼妹子帮我把这个虎头帽绣出来如何?”

“王后有令,灼灼焉敢不从,灼灼一定把这个虎头帽绣出来,就是针线没有王后好,还请见谅。”

“不要紧,就是睡觉的时候戴的,不见人……”

尉迟灼灼走了,赵婉见铁心源一直看着尉迟灼灼的背影,就懒洋洋的靠在锦榻上道:“怎么?心疼了?”

铁心源回过头看着妻子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女红?另外,除了母亲给孩子做的东西,别人做的你会用在孩子身上?

让尉迟灼灼绣帽子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无理啊。”

赵婉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皮道:“女人怀孕了,总是金贵些,您就容我嚣张几天。”

铁心源笑道:“没说不让你嚣张,全哈密国由你折腾,折腾散架了也不要紧,只要你高兴。”

赵婉哈哈笑道:“瞧您说的,好像妾身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似得。”

“有没有祸国殃民我不知道,这些天你把我糟蹋的够呛,我就不明白了,你怀孕,我们应该不能同房,你干嘛整天拉着我受罪?

昨天晚上,你竟然把腿搁在我脖子上,害得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喉咙都不舒服。”

“阿娘说怀孕的女人睡觉的时候应该把脚垫高,要不然会抽筋。”

铁心源没话说了,上前用食指按着赵婉的鼻子道:“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去别的地方睡觉你睡不着,算了,今晚我和王渐一起睡小床。给你的床上放一摞子枕头,只求你把我从你的腿下解脱出来。”

赵婉干笑道:“再坚持几天,就要生了。”

夫妻二人正在调笑,水珠儿忽然跑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