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寸进。”

霍贤咬着牙道:“战损……莫非大王是在故意要回鹘人流血?”

铁心源懒懒的道:“流过汗的土地或许有人会舍弃, 流过血的土地, 就没人愿意舍弃了。

回鹘人平白无故的从流离失所中一下子跳到了幸福安康的境地里,为此,他们还感到不满意。

哈密向来讲究得到和付出相等的原则,不流血无安康。”

霍贤皱眉道:“如此一来,大宋流民的迁徙,现在就要加快了是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哈密国中,宋人,汉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许东升已经没有什么办法继续从契丹弄到更多的汉人了,那么,接纳宋人流民这件事,就一定要重视起来。

我以为,哈密国中回鹘人的比例不应该多于三成。”

霍贤认真的看着铁心源道:“一方在战损,一方在增加,这个大王认为最合理的数字,很快就能成为真实。”

铁心源点点头道:“这才是你这个国相应该干的事情,如果,你在干好这件事的同时,还有心情去改革哈密,就随您。

就像我前面说的,哈密国富庶,您可以肆意的在哈密实现您的改革梦想,只要别把哈密弄得民不聊生,都由得您。“

霍贤的拳头捏的很紧,他很想一拳砸在铁心源的脸上,世上最卑鄙的阴谋,最恶毒的计划,被他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就像是在讨论家里该多养鸡还是该多养鸭子一般随意。

最让他恶心的是,这个残酷的人口削减计划要出自他之手。

霍贤离开了,铁心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大宋的教育体制。

恩出于上,罪出于下,这句话实在是太美妙了。

所有笼络人心的事情,所有让百姓欢呼雀跃的事情都是大王干的。

所有的痹症,所有的罪责,所有恶毒的事情都是仁慈的大王的属下们干的。

万一痹症招来民怨,仁慈的大王只要出面收拾一个失败的国相就能让百姓们满意。如果百姓还不满意,那就处理两个。

然后废止先前的痹症,反正老百姓的反应已经证明这个国策不好,正好用来证明大王的英明。

事实证明,皇帝是一个被保护过度的职业。

送霍贤出门,尉迟灼灼与尉迟文两人正好进门,嘎嘎在后面背着很多东西跟在后面。

他们看起来很愉快,尉迟灼灼面颊红润,尉迟文一脑袋的汗水,至于嘎嘎,早就汗流浃背了。

尉迟灼灼从不在铁心源身边露出狼狈相,叫唤了一声就从侧门冲进她的院子里的去了。

尉迟文一脸坏笑的给铁心源行礼,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炒好山核桃贿赂大王。

没心情看嘎嘎那个傻瓜,如果不是尉迟文报讯,这家伙已经藏在军队里跑楼兰去了。

山核桃不错,炒成五香味的了,尉迟文办事情细发,核桃一个个都捏开了口子,只要轻轻地捏一下,就能吃到酥脆的核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