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

像富弼这种能文能武的家伙, 官家就算是砍掉他的脑袋也不会让他去哈密的。”

赵婉挑挑眉毛, 也觉得这事不可能成功,父皇虽然宠自己,可是,一旦关联到国事上,不会有任何通融的可能。

“我听说欧阳先生,正在以红崖山的事情写文章?就连苏轼都跟着写了好几首诗?”

王渐叹口气道:“这没法子,欧阳先生和苏轼同出一脉,师徒二人就是一个模样。

他们写的诗文越好,下场就越是凄惨,文彦博可不是庞籍,不是夏悚,那人啊,是一个龇牙必报的人物。

主导红崖山惨状的人是文彦博,他正在给大宋清除负担,成效斐然,这时候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谁说他坏话,谁就会倒霉。

这师徒两,是被大王给宠坏了,在哈密的时候无论他们说什么,说的话有多难听,大王都有唾面自干的风度。

文彦博这人可没有,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昔日威风赫赫的夏悚,如今担任了东苑马政的指挥使,听说麾下只有小吏四人,马夫若干……

即便是如此被羞辱,夏悚也不敢辞官不做,您可以想象文彦博的权势有多大。”

“我父皇就不管管?”

赵婉觉得自己父亲有些不对。

王渐冷笑一声道:“为什么要管?如今,大宋的实力正在增长,国库里的钱粮也有了剩余,军队战力日渐增长,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官家凭什么要打断文彦博施政?

至于夏悚,他当枢密使,参知政事,平章事的时候打压迫害他人从不后人,这些年下来积怨甚多。

现在不过是他遭报应的时候,这是官场中最正常的一种景象,官家已经看了几十年了,有什么好管的。”

赵婉皱眉道:“真是没一个好人。”

王渐笑道:“说别人也就罢了,不许这样说官家,官家心地纯良,如果不是被皇位所累,官家一定是一个极好的父亲,极好的丈夫。”

赵婉连连点头,觉得王渐把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自己的父亲就该是一个好人,自己的丈夫也该是一个好人,之所以会出现一些偏差,完全是被时事所迫。

铁喜站在母亲大腿上,努力的向上蹦跶,双腿很有力气,惹得赵婉哈哈大笑,扶着儿子任由他发力。

王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就悄悄地退了出去,他觉得这样的场景非常的温馨,当年铁心源就是这样在王柔花怀里蹦跶的。

身为宦官,王渐以为自己将会随着官家一起同生同死,现在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在皇宫里当陈琳老祖那样的人也不错。

只有活的足够长,才能看到更多精彩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多活一阵子,眼看着自己种的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神灵,苏米加尔神庙方圆两百里之内全是干旱的沙漠,可就在神庙所在的地方,依旧有一汪月牙形的清泉。

风沙淹没了昔日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