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说编这个小辫子这么麻烦,吐蕃女人干嘛还要这样干?”

铁心源抱过肉嘟嘟的铁蕊,仔细的打量一下闺女笑道:“吐蕃人都是不洗澡的,编这种小辫子方便捉头皮上的虱子,所有的妆容其实都跟当地的环境有关,你如果喜欢这种发式,最好就别问原因。”

听到虱子两个字,赵婉就觉得全身发痒,摩挲着手臂道:“就不能洗洗?”

“你想多了,不是不洗澡,而是吐蕃气候寒冷干燥,常洗澡对身体其实是没有好处的,适当的保持皮肤中的油性才能更好地抗寒。

你没见即便是泽玛,在高原旅行的时候,也喜欢往脸上涂抹牛油。”

赵婉给铁心源倒了一杯茶水道:“夫君今天看起来兴致很高啊,跟妾身扯这么长时间的闲篇可真是难得。

因为巧哥儿回来了?”

铁心源点点头道:“是啊,我一直担心这家伙会跟着卓玛跑掉,那样一来,我再也没有理由来帮助他了。

现在好了,他回来了,不管他干了什么事情只要回来就有转圜的余地。

你可能无法理解,我身边要是没了这个家伙,生活就不完整。

以前我总觉得这话应该对一个女人说,现在偏偏对一个男人说了,正是他娘的荒唐。”

赵婉笑的前仰后合,软软的趴在他身上,铁心源担心她摔倒,就用肩膀撑着。

玉莲香今天很不安宁,即便是口中吟诵着佛经,眼睛却不自然的睁开了。

她的六识很敏锐,铁心源今日与往日大不一样,往日不论他多么疲倦,哪怕是喝醉了,也会自然不自然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会。

今天不一样,铁心源从进门到现在,一眼都没看她,似乎真的觉得她已经不存在了。

铁心源自然不会知道玉莲香是怎么想的,现在,他娇媚的老婆香喷喷的靠在身上,粉团一样的闺女攀着他的脖子正娇声叫爹爹呢,门外边还有一个能把罚跪都弄得极为优雅的儿子,谁有功夫去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实话,没事干总喜欢撩拨他一下的泽玛都比她在铁心源心中有地位。

至少,每回看到泽玛那对大的惊人的胸部,铁心源都有吞咽口水的冲动。

“乐儿怎么了?”

铁心源努努嘴,他的手腾不出空。

提到铁乐,赵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恨声道:“不听话的东西,今天骑着枣红马的儿子在后山跑了一天,说是要练习骑射!

哪有一点王子的模样。”

铁心源怒道:“骑射怎么了,他爹爹还整天骑在马背上呢,不练习骑射,你让他去干什么?学你家人整天吟诗作赋写字画画?”

赵婉撇撇嘴道:“学写字画画也不差啊,总比学骑射好,他年龄还小,你还记得尉迟文的胳膊腿是怎么弄断的?至于嘎嘎就不用我说他摔过多少回了吧?”

铁心源无所谓的道:“男孩子不摔打不成材,我是怎么学会起马的第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