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得肺癌的老先生?”

“是。车祸的小伙已经火化了。这老头明天火化,现在家属还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能把我们殡仪馆拆了。我们馆长要美容师想办法把这瘪下去的脸撑起来,只要混过明天,烧了就谁也不知道了。”

陈警官走到尸床前,从兜里摸出一根油笔,用油笔尖拨弄老头的脑袋查看,敢情他也嫌晦气。

“好像没有伤口。”他边看边说。

老田头道:“是没有。出了这个事之后,我们几个馆里的人都检查过了,尸体脑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你们几个人?”陈警官看他。

“哦,我,美容师小陈,还有个烧尸的老姜。馆里我们几个人胆子是最大的。”老田头还挺自豪。

“脑后呢?”陈警官说。

“都检查过了,没有。”老田头当尸体是麻袋,大大咧咧抱着老头的尸体直接给翻个儿,背朝上脸朝下。

陈警官凑过去,用油笔拨弄死者的脑袋,很仔细地做着检查。我在后面看不清,也走到近前。陈警官看看我,没说什么。老田头倒是呲牙笑:“小伙,挺有胆色啊,一般人看见这样怪模怪样的尸体早就吓跑了。”

我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当日,罗凤的干尸可是活生生在我手里化解成粉,骨灰洒了一身。此时,虽然身上很冷,对尸体也腻歪害怕,但是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占了上峰。

我在旁边看着,死者头发乱糟糟。在陈警官扒拉下,确实看不到有什么伤口。

陈警官把笔放到一旁,掐着腰,不住喃喃自语:“真他妈怪了。还真没有伤口。不行啊,还得找专业的法医来鉴定。”

老田头吓了一跳:“我说陈警官,你可千万别。这件事我们馆长交待了,内部消化就得了。你扯这么大,又是警察又是法医的,到时候真有什么大影响,老汉我可担待不起。单位这些人要是因为这个都下了岗,他们能骂死我,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陈警官看他,也知道兹事体大,牵扯甚广。真要往下追究,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可是口头上不饶人:“不叫也行啊,你总的给我个解释吧。”

老田头脑袋都大了,我一个臭烧尸的,上哪给你淘弄解释去。他逼急了,张口说道:“陈警官,会不会是这样,那个变态偷死者头骨的时候,并没有从脑袋里拿。”

“那从哪拿?”陈警官看他。

老田头说:“会不会是从尸体胸腔或者是后脊背掏个洞,然后把手伸进去,一直伸到死人的脑袋里,把头盖骨给偷走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

陈警官也露出笑容:“老田啊老田,你当这是西方人过感恩节塞火鸡那。”

老田头脸憋的通红:“那我就不知道了。哎,对了,陈警官,会不会是那个变态用什么药物把头盖骨化去了?就像武侠小说那样。”

陈警官没说话,直直盯着尸体,摇摇头:“不可能。头盖骨是人身上最硬的部位,如果那种药物能够把它腐蚀,就更能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