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居住, 避过这段风头。

上火车前他将所有的电话卡全部扔了, 不敢看厉柏远给他发的信息,看了又能如何呢?

厉柏远远在国外,有他的学业,有他的重要的实验项目,有优秀的交际圈,前途无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唯一想守的,只有林妈,林妈还活着,至于剩下的债务,以后总有办法还。

电话卡全部扔进垃圾桶,林鸠等林妈上了火车,自己也跟了上去,两年的异国恋终止在这一天,他应该再也不会跟厉柏远见面了。

林鸠躲在村子几个月,厉柏远在这几个月内请过三次假,一次回学校找人,只知道林鸠退学。一次回宣城,夕阳角的住户都问过了,没有林家的行踪。而林家所有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厉柏远在年底又回来了一次,哪里都没人。

林家走动的亲戚基本都不在宣城,远在外省,厉柏远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林鸠就忽然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

林鸠绕开厉柏远往前走:“所以你现在又有什么意思呢?”

厉柏远立定字林鸠身后,看他慢慢地走出几步,忽然出声:“啾啾,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没有异地恋,没有其他男人,你只有过我。”

林鸠站在原地没动,身体僵硬,好在脑子还能转动:“你凭什么那么笃定。”

厉柏远:“除非你让我看到他。”

林鸠:“……”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急着把脸伸过来求打的。

不过呢,林鸠嘴角一扯:“你让我叫他来我就做?凭什么听你的。”

厉柏远:“因为没有这个人。”

林鸠发现此刻他跟厉柏远不在一个交流的频道,厉柏远跟他说话的方式好像一个小学生,死认一个道理。

他定睛扫了几眼厉柏远衣服上的污秽物,毕竟是自己的杰作,林鸠也不是什么泼妇,吐够了,没必要跟对方争执,背身就走。

厉柏远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亲眼看着林鸠开门进了院子,才回去解开他的外套,把衣服放进洗衣机。

林鸠对他,浑身扎着刺,不给靠近的机会,以前蹦不出几个字的嘴巴,说话跟针伤人似的,一点都不留情面。

厉柏远夜里睡不好,闭起眼睛,都是以前那个把自己关在城堡里,害羞自闭,又可爱善良,会偷偷掉眼泪的林鸠。

他干脆起来打开电脑处理数据,脚边趴着一只沙皮狗睡觉,哒哒的键盘声催狗入眠。

豆子却意外地失眠了,从医院回来后给它喂了一点狗粮,半夜又拉了一次肚子。

林鸠对狗发出的动静还挺敏感,隔着一堵墙都隐约有所感应,披着衣服出去看狗便便,把岑医生开的药给豆子喂一餐。

大半夜给豆子喂完药,林鸠困意浓重,揉揉肚子重新去房间里躺,一夜好眠,对门院子的卧室灯却亮了一夜,黎明才熄灯。

冬季,老人们出勤比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