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久正直的走姿, 让他们全身上下都有酸疼。

前面授课的书院长者,无奈的摸了摸自已那撮山羊胡,将手中那一卷册合上,转过身正要从正门离去的时候,忽然见到有个年轻人从前面叫住了自已,他停住身形,在看清楚这个年轻人的面容之后,不由笑了笑。

“张暮是吧,今天又有什么问题要问?”

那年轻人正是张暮,听到老者的话,他脸上不太好意思的露出几丝笑。但很快又脸色一正,将自已刚刚听到却又不太明白的问题一一列出。

“这就是所谓的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老者见张暮还有些迷惑,脸上依旧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不由继续解释道。“一场战争里,重要的是控制人而绝非被人控制,控制住别人,就代表掌握了主动权,而一旦为他人所制,就意味着你必将受到致命打击”

老者一边解释,一边打量着张暮说道。

这个年轻人他有些印象,是内门里少数几个会留下来将心中疑惑问出的人。不是说其他门生都已明了,只是‘谋’字一道千万,各人有各人的方法,这些人更倾向于自我理解与感悟罢了。

“你这样只求其意是远远不够的,书可以越读越死,局势却能够越变越活。”解释一番之后,老者不无点播的多说了几句。“老朽一会儿想要去个地方,你要不要来?”

张暮微微愣了下,随后清楚这是老者想要点拨自已,不由笑着应道。

“那就麻烦老师了。”

距离第一场雪已经又过去一段时光,入冬之后的山中景色,多少有些万物枯萎的落寞。这日无风,阳光和煦的照在地面上,升起丝丝暖意。

张暮在身上裹了一层棉布衣,这是从冀州带来的,颜色偏暗并不怎么好看,料子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只是穿着还算舒服,张暮这人比较恋旧,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轻易放弃。而身旁老者,却在外面套了一件单薄长衫,里面鼓鼓囊囊的,看也知道其中夹了不少衣裳。

过往的门生,不时驻足用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两人,总感觉张暮与老者在一起总有些不搭调的感觉。

“这人一旦上了年纪,步子就会不自觉的放慢。让你迁就我这个老头子,可千万别心有愤恨。”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路,老者有些气喘,张暮用手扶着他,两个人慢慢的走,老者不由有些调侃的说道。

张暮赶紧摇摇头。

“老师言重了。学生心胸不大,但还不至于计较这等小事。”

“是吗,那就好。”老者点点头,眼光扫过周围的风景,枯木林立,寒鸦向远方飞去。“不低头的人,才能看到远处风景。一个人如果计较太多,总是盯在小地方,他就会失去更大的目标。”

张暮闻言,略微沉吟片刻后,神情中闪过赞同附和之感。

因为穿越的缘故,他比常人多了一世,岁月的累积,让张暮对人生的感悟与老者不尽相同。还是那句话,论及心态,张暮在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左右。

“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