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掉眼泪, 急促的哽咽导致胸腔震动的幅度愈演愈烈, 像是随时就要喘不上气来。

时不时抬手蹭蹭鼻子,再继续。

她除了静静陪着她,再无其他办法。

又等了几分钟,观察她还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征兆,反而眼泪越掉越凶,屠杳略显困惑的狐狸眼迅速转了转,便站起身来。

有一瞬而过的腿麻。

沈菡初以为她听自己哭这么久听烦了,不耐烦的要走,吓得她强硬地将哭腔憋住,不敢再泄露一丁点儿情绪。

扬手想拽她的裙摆,试图挽留她。

但是她的裙摆太短了,她没能抓住,一出口,又是支离破碎的委屈调,还往上涌哭嗝:

“别…嗝…走。”

屠杳被她这副小可怜相逗到了。

唇角泛起弧度,边曲臂解细腰间的百褶裙扣,边向她允诺道,“不走,就是看你衣服没办法穿了,我脱给你。”

百褶裙脱起来十分简单,一解扣子一拉拉锁就可以。

她动作敏捷的将拉锁拉开,弓腰将细楞楞的双腿依次从下放到腿弯处的防走光布料中抬出,将干净的裙子递给女孩。

“咱俩身材差不多,你应该能穿得上。”

沈菡初没接。

用被污泥染脏的花色胳膊蹭了蹭泪眼,不太清明的看到她里面还套了一条黑色的紧身打底短裤,才小声解释道,”我太脏了,会给你弄脏的。”

“让你穿就穿,哪儿那么多事。”

屠杳伸展手臂,示意她把手搭上来,她拉她起来,“我早就不想穿这么丑的制服了。”

沈菡初诚惶诚恐的看了看她,没再拒绝。

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百褶裙,先用自己脏到不成样子的白色连衣裙擦了擦被蹭脏的地方,脱掉小皮鞋,战战兢兢的迈腿往里套裙子。

生怕腿上的污渍会蹭脏她漂亮的百褶裙。

屠杳二话不说,又依次解掉白衬衫的扣子,转身背朝她,臂膀向后递给她。

这是沈菡初第一次触碰国际学校的制服。

跟她初中学校那种批发来、只分大中小号的劣质品不同,她们的制服不仅样式看起来十分洋气,面料摸起来也十分舒服。

是入学时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维度经过细致剪裁到贴合后才发下来的。

所以,穿在屠杳身上格外合适的制服再穿到她身上,就不再那么合适了。

“谢谢你,”她惴惴不安的嗫嚅道,“今晚我手洗好明天给你送来,你看可以吗?”

屠杳浑不在意的整理自己身上的紧身短裤和红黑色朋克吊带背心,将脖颈处悬挂的十字架项链拨弄正,才转回身朝她耸肩。

“还不还吧,反正我也懒得穿,操场有水,去洗洗?”

沈菡初不自在的抓着手中的白色连衣裙,点点头。

暮色渐沉,月照沟渠,混沌不明的光线模糊了整座校园,篮球场中男生们仍旧打的如火如荼,根本没人愿意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