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认定了瓦剌不敢去查才敢干这事的,就像当年昆仑使臣的三个难题,最后一个题目郡主明显耍赖,他们不还是得捏着鼻子认了。没办法,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皇帝喜极了郡主这副睥睨天下的气势,他们萧家儿女,就应该高傲自衿的。不过想到了太子日前的胆怯,皇帝心里便堵得慌,这么多儿子里,太子是他付出心血最多的,可他竟然不敢应战,还推了萧艺出去,他若是有郡主这种锐气,皇帝还愁什么。

郡主不明白皇帝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不过她知道肯定不是她惹的,便心安理得继续用膳了。

上午时一行人又到了赛场集合,瓦剌这次倒是硬气了,竟然直接挑战皇帝。

“前两次都是他们小儿女的比赛,这最后一场才是真章,素闻陛下雄才大略,小王甚是仰慕,不知陛下可否赏脸,与小王比试一回。”

最后一场比赛,是瓦剌王和大梁皇帝的比试。

郡主仔细观察皇帝的神色,面上波澜不惊的,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皇帝登基之后多是为国事操劳,偶尔也会去马场遛遛,却多是以强身健体为目的,不比瓦剌王四处征战,两人如果真刀真枪的干,皇帝一定会输的很惨的。这可不比萧艺那种输法,皇帝要是输了,整个大梁的面子都得丢了,这瓦剌王在想什么呢,竟然这么张狂。

郡主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瓦剌王要和我们的陛下比试吗?自然无不可,只是我们大梁有一句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是说身份贵重的人不能以身涉险,除了开国皇帝,我们天朝历代鲜少有帝王御驾亲征的。瓦剌是个能征善战的民族,只是武以安邦,文以治国,光靠武力是无法发扬一个国家的,前两场我们已经见识了瓦剌的武力,这最后一场嘛,咱们来场文斗如何?”

这话说的,就差点名道姓说瓦剌是空有武力的蛮子了,要不然你们也不会一直在马上打打杀杀的,哪像我们大梁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如果瓦剌是和大梁平等的国家的话,现在他们就能跳出来指责郡主:以身涉险?玩个骑射游戏就是以身涉险了?你们胆小不敢应战就直说,不必找这么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惜他们不是,谁让他们战败了呢,就只能憋屈着应下了。

接下来气氛就融洽多了,所谓文试,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郡主喜欢的脑筋急转弯呀智力难题呀,两国元首的交涉,自然是围绕着国家大事来谈的。像什么北疆开市,你们那边多少牛羊换我们这边多少布匹呀,又或者你们那儿下冰雹砸死了牛羊,我们这儿发洪水淹死了庄稼,咱们怎么预防怎么治理呀,再或者你们那边多少部落多少内乱怎么压制呀,我们这边怎么抚恤附属小国呀,等等等等。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瓦剌王被大梁博大精深的文化所折服,甘拜下风,然后皇帝为了彰显大国气度,也不给你多加条约了,这次只是友谊赛,咱们和平共处。

一场比赛宾主尽欢,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回京去了。回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