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本来眼前一阵发黑,一听这话,连忙打起精神传旨:

“快,传兰木奇!”

“陛下,王子已经回桑兰两年了!”身边的曹乙连忙提醒,“您忘了,他如今已是桑兰的储君。”

啊,对,桑兰的储君,念及对方的赠药之恩,他还赠了桑兰一批赈灾物资,促进两国和平友好的深情厚谊。

永昌帝失神坐下,思虑片刻,缓声道:

“封锁消息,严禁风声走漏!你们继续给少阳君医治,不得有半分差池!她此刻无力自保,你们要悉心照料,谁敢趁机下毒谋害本朝将星,朕砍他全族的脑袋!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几乎在吼,医官们瑟瑟发抖:

“臣等谨遵旨意,不敢有误!”

就在皇帝责令医正的同时,在后宫,夏太后也在训斥宛城长公主,一改昔日的慈眉善目,目露煞气:

“哀家让你登门拜访,进不进府无损计划。你倒聪明,居然擅作主张把大长公主带上……哀家倒小瞧你了,你是个极有主意的。”

从女儿乐安的口中得知,送男人进东平巷,正是受长姊一番话的启发。

女儿那颗猪脑子,总在不知不觉中当了别人手中的一杆枪。既然此事因宛城的一番话引起,便由她出面,认下元昭让侍卫喊的话里那位独守空房的主子。

虽然长公主的驸马就在京城,在又如何?人在心不在。

天香楼天音阁的四名花魁才色双全,引无数文人雅士竞相捧场。大驸马正是其中一位,不过他有贼心没贼胆,陪三五好友到天音阁一饱眼福,从不留宿。

可外人并不知晓。

“母后请息怒,”宛城长公主一脸惶恐,“儿臣的本意是想当面与太和解释,哪怕被她当面奚落也无妨,只要她消气。怕她不见才请出姑母,没想到太和会……”

自残,还装得像模像样,惊动整个太医署仍不露一丝破绽。

这句话并未说出口,说了反而有诬陷的嫌疑。

“儿臣错了,请母后责罚。”多言无益,她想尽快出宫回府,另作安排。

机会难逢,她要让某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等其一觉醒来,会发现北月氏的天塌了!

……

永昌二年十一月初,京中的消息传到晋西大营,守将宋皓正在细看京中探子带回来的信息——

宛城长公主被罚禁足,大长公主凤氏又开始龟宿府内,茹素抄经,为嫡女祈福。

少阳君一病不起,原本的寒疾几乎被治好时,见她久久不醒,医正们再次把脉或用针刺筋脉一查,惊了!她的寒疾不再发作,可她不知何时中了几种毒!

那些毒药在体内与寒疾引发的病症纠缠,一时半刻死不了。但找不到破解之法她便一直醒不来,这跟死了有何区别?

不仅医正急个半死,永昌帝更是暴跳如雷,命延尉林司正速查凶犯。由凤阁、孟二协助并监督案情的进展,以免有人趁乱施黑手!

宋皓看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