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怎么?” 容稷上神关心一问。

“没什么。” 云澜上神不欲多谈,不听尊长劝,总有她吃亏的一天,正好给她当个教训,“师尊今年的诞辰将至,又是我入主天宫之年,师尊命我等一同前往圣境听他老人家训示。

恰逢你今日前来,倒省得我派仙官去苍吾山知会你。”

“师尊出关了?”容稷上神目露喜色,见他点头,便欣然道,“那敢情好,我与你二师兄也许久没见了……”

正好齐聚上清圣境,聆听师尊的教诲。

“只是龙元似乎在闹别扭,怕是不会去。”

“我自有法子让她去。”云澜上神淡然道,“正好,师兄与我说说,龙元到底是为了何事忤逆师尊?我去过那北海神宫,她并未禁足,亦无掌事仙官督促,不像自省。”

“唉,此事说来话长,”容稷上神叹气,“你也不必太较真……”

接着,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与揣测如实告知。庭院里,微风习习,仙植散发的清馨萦萦绕绕,沁人心脾,使人心情平静无漾。

正在闲聊着,一名仙官匆匆而至,向天君禀报下界那前任妖王扰乱北海一事。

云澜上神听罢,不置一词便让仙官退下了。

“琉光?”容稷上神听到这个名字,不禁诧异,“她不是自毁道行被贬下界了吗?”

“她因一念之差堕入妖道,”云澜上神无意瞒他,“几次潜入星沉洲欲盗魔器不成,索性挑起二域之乱试图明抢……”

她在二域界限的边缘派使者扬言,欲想平乱,让烛夷王拿魔器作交换。

等天界收到人间地仙的奏疏,派人前往星沉洲一问究竟时,烛夷王有样学样。想让天界迎娶星沉洲的一位公主并许以天妃之尊,他洲王宫即刻鸣金收兵。

天妃而已,又不是天后,估摸着甚少干预下界纷争的天族定会应允。

孰料调解不成,天宫直接派兵到星妖二域的边境镇压二族。不仅摘了琉光妖王的头衔,还要废她的道行。星沉洲的兵将们生怕被殃及池鱼,连忙退了兵。

“她与龙元有过宿怨,被登门滋扰在所难免。”

可师尊亲造的浮仙岛岂是她一个妖能发现的?就算发现也进不了。倘若琉光不知死活拿北海附近一带的生灵作挟,死在师妹的手里也理所应当。

所以他不操心,她该受的惩罚已经受了。

留她一命,以后是仙是魔,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区区一名下界小妖的前程,不足以成为两位灵山神的话题,继续聊回小师妹和师尊之间的亲子矛盾。

此事关乎亲情伦常,不得不慎重以对。

“欲劝服龙元,不宜操之过急,尤其不能动辄责罚。”调解同门之间的矛盾,身为老大的容稷上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甭看她平时好说话,上次宁可被贬也不愿低头,那逆骨脾性可见一斑……”

没的罚着罚着,把人给罚没了,届时又求师尊救命可就希望渺茫了。

云澜上神手捻棋子,盯视棋盘,神色凝重似在认真倾听老大的教诲,实则如何打算无人知晓。

而在宫墙之外,筹备好些天的仙考终于热热闹闹地展开了。

下界各族资质不凡的子弟纷纷就近参与选拔赛,竭尽所能,誓要登天与天族的骄子们一争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