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过后,吴岩来到河边,只见回皈坐在地上,专心的等着鱼儿上钩。

吴岩的眉毛早已变成了白sè,他手持英雄帖,挥手便向回皈打去。

回皈根本没有回头,随手便将英雄帖接住,扔到一边;再看他右手握着的鱼竿,从头到尾,纹丝未动。

吴岩眼见如此,暗自佩服,向回皈走去,同时说道:“深藏不露啊!”

“你不也是?!”回皈回道,坐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塑。原来,吴岩也从未在回皈面前显露武功,这半年来是第一次。不过,回皈早已看破了。

“回大哥居然看出第三枚是毒镖。”吴岩仍然心有余悸,说道:“亏你出手及时,否则,我的手就废了。”

“你也不赖啊,”回皈说道:“看到他的坐姿了。”

“是啊,”吴岩已经到了河边,看着远方,回道。

原来,当时,马夫起身时碰到了年青人的长凳,吴岩好生奇怪,为何长凳会动的那么厉害。之后,才明白,年青人根本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在蹲马步!

“那个年青人是谁啊?”吴岩问道:“你又是谁?”

问到这儿,吴岩忽然想到:陌生人和熟悉的人竟然都有许多秘密。

“我就是我。”回皈回道。

忽然,鱼线动了。“上钩了。”回皈说道,不一会儿,便将鱼儿拉上来,放进鱼篓里。

“那个年青人呢?”吴岩好奇,世间竟有如此好武之人,随时随地的练着基本功。不等回皈回答,吴岩又道:“让我猜猜。是你仇家?”

“他叫付仁义,我当年见他的时候,他只有三岁···”没等回皈说完,吴岩便抢道:“他父亲和你是同门师兄弟。后来,他父亲因你而死,所以他来找你报仇。”

回皈装好鱼饵,抬头望着吴岩,说道:“你知道?”

“江湖上的事,不都是这样么。”吴岩说道。

“不都是。”回皈将鱼钩甩到河中,继续坐下钓鱼,说道:“其实,我算是他的师父,教过他三年武功···”

“后来,你看出他本xìng很坏,所以就离开了。”吴岩打断了回皈的话,猜到:“他怀恨在心,找你报仇。”

“你又知道?”回皈问。

“那还有错。”吴岩不禁又想起毒镖的事。

“有错。”回皈回道:“其实,是我有些私事。”

“哦。那就是他没有父亲。”吴岩又开始猜测,说道:“他母亲又喜欢你,所以···”

回皈回头盯着吴岩,吴岩便打住了,说道:“好。我不猜了。”

“他父母都健在,而且感情不错。”回皈讲着:“更何况,他当时不到六岁,懂什么呀。至于他来这儿的目的,这张英雄帖不就说明问题了么?”说罢,回皈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他是来比武的。”吴岩说道。

“没错。不过···”回皈接话道。

“不过什么?”吴岩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