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桓看着被摩托车压倒后还伸着胳膊一脸灿烂地朝着他打招呼的阮秋平,心中既是生气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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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完哭哭啼啼连连道歉的肇事女孩儿后,阮秋平长舒了一口气。

“你倒是宽宏大量,一点儿也不怪罪他人。” 郁桓凉凉地说。

“要怪谁啊,把小孩儿球碰掉的路人,捡球的小孩儿,骑电动车的女生,违规停车的摩托车主……这么多人,我一个一个去怪罪也太麻烦了,还是怪我自己的霉运简单点儿……对了,也有可能因为我鞋带开了,我可是有着鞋带一开就百分百摔倒的诅咒……” 忽然间,阮秋平又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郁桓,说,“说不定他们还是因为我才出现的事故,因为我出现在这里,这里的气运被带坏了,所以这里才出现了事故。”

“和你有什么关系?!”郁桓皱着眉,有些生气地说。

阮秋平没说话,只是咧着嘴笑了。

郁桓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阮秋平血淋淋的伤口,问道:“真的不去医院吗?”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阮秋平伸手去拿郁桓手中的那袋刚买的医疗用品。

郁桓躲开他的手,蹲在阮秋平面前拿出酒精和棉签:“我来。”

“不要。”阮秋平把腿移开,说,“我自己来,碰到我的血你会变得不幸。”

郁桓抿着嘴,没有说话。

阮秋平把郁桓手中的东西夺了过来,说:“如果你也因为我变得不幸,我会难过的。”

阮秋平手中拿着棉签和酒精,却没有立刻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的血不仅代表着不幸,甚至有着能腐蚀万物的特性,这些棉签和纱布一碰上,估计就会立刻被烧焦成灰,但这是万万不能让郁桓看到的。

阮秋平眨了眨眼,伸手摸了下喉咙,说:“好渴啊……”

“我去给你买水。”

郁桓走后,阮秋平才松了口气,他用法术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和鲜血,然后象征性地拿纱布包扎了一番。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阮秋平扶着郁桓往家的方向走。

阮秋平虽说是用法术处理过伤口,可他在人间的法力也只能将血止住,并没有办法完全治好。

因此他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十分吃力。

郁桓松开阮秋平的手,蹲在了阮秋平的面前:“我背你。”

阮秋平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趴到了郁桓的背上。

自己家的孩子,客气什么。

阮秋平是第一次被人背,两只脚都悬空了起来,身上一点儿力气也不用使。这种感觉很奇妙,阮秋平抱着郁桓的脖子,晃了晃自己悬空的腿。

“别乱动。”郁桓说。

阮秋平停下动作,乖乖地抱紧郁桓的脖子,问道:“沉吗?”

“还好。”

阮秋平偏过头去看郁桓的侧脸,又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郁桓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