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装,他还是没耐心一层一层的穿上那些厚重的衣服,就在短袖外面套了层长袍。

郁桓听罢,伸出双手,轻轻地褪掉了阮秋平的衣袍。

阮秋平整个人都僵住了。

尤其是那层衣服从肩膀处滑下来的那一刻,阮秋平看着余光中的那个坟和坟上的苹果树,心里忽然觉得怪怪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郁桓有些强势地按住了另一侧的肩膀。

郁桓皱了皱眉。

阮秋平除了右侧肩膀上的伤,胳膊上也十分不乐观,整个手臂处都出现了一道长约十公分的划伤,撩开衣袖。可以看到他右肩上处仍旧是一片青紫——显然,他刚刚随手施的一个治疗术,并没有将这处伤势治疗地彻底。

“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阮秋平小声说,“别看现在这样,其实一点儿都不疼了,而且我刚刚是使用了瞬移术,灵力不足,所以才没彻底根治,我今天回家再治治,明天早上肯定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像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你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郁桓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阮阮,经常受伤,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在意受伤。”

阮秋平看着郁桓低垂的眉眼,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他忽然想起郁桓四十二岁那年,他因为去寻思苦珠,浑身湿透,还带着伤,和现在一样狼狈。

当时郁桓要拿急救箱给他处理伤口时,似乎也是这副表情。

轻垂着眼,微皱着眉,语气温和地数落着他的不在意。

真的是……一模一样。

在阮秋平走神之际,郁桓却忽然伸手轻轻覆上了他胳膊上的伤痕。

“小心,血!”阮秋平慌忙地想要抽走胳膊,却被郁桓紧紧抓着手腕,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郁桓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了他染血的胳膊上,轻柔的白光自郁桓的掌心散出,带着一丝暖意。

郁桓手拿开的那一刻,阮秋平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连疤痕都没落下一点。

而郁桓的掌心,也干干净净的,什么伤也没留下。

……这就是成神的力量吗?连他的血都不怕。

阮秋平震惊地睁圆了眼睛。

郁桓帮阮秋平处理好伤口之后,又下意识地想帮他穿上外袍,阮秋平不自在地推开他:“……我自己来就好。”

郁桓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刚刚的行为其实是略有些过界了。

可奇怪的是,他刚刚帮阮秋平脱外套时,潜意识里却觉得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可他分明没有帮任何一个人脱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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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桓看向那株小小的苹果树苗:“阮阮刚刚说,这苹果树虽然是你种的,却不是你的……那这是谁的苹果树?”

阮秋平整理好衣服后,往前走了一步,蹲在苹果树苗面前,伸手将树苗底部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