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面前站了一个人。

阮秋平愣愣地抬起头,发现是吉神郁桓。

明明刚从茫翊雪山下来没多久的人是阮秋平,可郁桓身上却沾满了厚重的雪,那衣摆轻轻一碰,就能摘下来拇指厚的雪块儿。

不光如此,他头发上也沾了不少雪,乌黑的发上蒙着一整层的雪白。

他浑身冰冷,肤色惨白,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

——像是整个人刚从雪地里被挖出来似的。

阮秋平慌忙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来握住郁桓的手——这双手冰冷通红,握上去的那一刻,简直像是在握着冰块。

“……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这可是吉神啊,吉神还能狼狈成这个模样吗?

“你的朋友辰海来找我说你只身去了茫翊雪山,可能有危险,我便去找你了。”

阮秋平:“那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吧,你的法力呢?”

郁桓垂下头,轻轻咳了一下,沾着雪的发丝垂在脸上,更衬得他脸庞苍白地惊心动魄:“我怕你在暴雨天的雪山遭受事故,便用法术停了茫翊雪山的暴风雪,现在只是有些虚弱罢了,不碍事。”

竟然用法术停了茫翊雪山的暴雪?!

这得耗费多少灵力啊!

阮秋平想施法术让郁桓暖和起来,可他现在也灵力虚弱,区区一个升温术,施了五次都没施出来。

慌慌张张之下,他只好握着郁桓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

郁桓弯着眼睛笑了笑:“阮阮好暖和。”

“是你太冷了。”阮秋平说。

阮秋平在茫翊雪山待了那么久,虽然现在恢复了一些,但是他自己的身子其实也是比普通人要凉上很多的。

天空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郁桓抬头看了眼天空,笑了笑,说:“应该是法术失效了。”

阮秋平将装着忆情汤的水杯又放回到乾坤袋,然后拿出一把伞。

阮秋平转头看向郁桓,问:“你带伞了吗?”

郁桓眨了眨眼,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于是阮秋平边将手中的伞举到两人的头顶,和郁桓一起去山洞避雨。

.

走进山洞,阮秋平忽然发现桌上铺了一个将近一米长的黄布,布上写着鲜红又熟悉的无上好运符五个大字。

阮秋平愣了一下:“……这是?”

“这便是那张无上好运符。”郁桓笑了笑,“幅面太小的话,有些字迹写不上去,而且所能灌注的福运也小,所以我便用大尺寸的符布写上符,然后再用法术缩小成正常尺寸的。”

可是……这上面的字迹都是用郁桓的血写的。

他本来以为那么小的符面,只用耗费郁桓几滴血便能完成。

却没想到这符原本这么大。

那么这张一米多长的符,到底要用多少血,到底要耗费多少灵力?

阮秋平心中几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