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是黄家出来的女儿,竟干一些畜生不如的腌臜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叶母气得差点跌倒,浑身直哆嗦,用手指着:“大嫂你给我说清楚,借黄家的钱我可是一分不差的还给你们了,翔儿在你们家读书我拿的束脩从来只多不少,就算去别家读书也没这么多过。”

黄子奇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长兄为父,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叶母听了这话,从座位上站起身,眼泪霹雳巴拉的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爹爹去世前把城外晋河旁的稻田地给了我,是你们趁我不在偷偷改了遗嘱,私吞了稻田地。一块田地罢了,你们若想要就拿去,我叶家虽日子不如你,操守还是有的,不会平白无故拿人家东西,做出坑害手足龌蹉事。”

黄子奇自喻有读书人的风骨,被当众揭穿侵吞了妹妹的稻田地,一张老脸挂不住了,大喝道:“你这妇人敢是失心疯了,现在说的是你女儿,你瞎扯什么。赶紧把小惠叫出来,不然就等着见官去?”

舅母黑着脸,骂道:“贼作死的短寿命,什么*人家,母女两个一路贱货,上不得台盘的混脏羔子。”

叶母一口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被身后佣人扶住。

“王八蛋,老子剁了你们这群狗-日的。”

一声断喝,屋后冲出来一个很痞气的年轻人,手挥着一把菜刀向黄子奇砍去。

叶母听见声音,吓得魂不附体:“贵儿你做什么,赶紧给我放下菜刀。”

来人是张贵,叶母跟侧夫的儿子,早年归了张家的宗谱,因娘亲的关系,隔了十天半月就回叶家瞅瞅。

这张贵有些痞,读书不成,联合手下有一群偷鸡摸狗的哥们,在菜市场里专门欺压菜贩子,赚取保护费,虽然不学好,但对母亲还算孝敬。刚才他在后屋睡觉,听得亲戚来家闹场,二话不说,就去厨房拿了刀直奔主屋。正好听见舅家人骂娘亲,气得火冒三丈,挥着菜刀就砍过来。

黄家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读书人从来不接触混混儿,冷丁一见都吓到了。

黄子奇没遇到这种事,也算他急中生智,眼看菜刀挥过来,急忙躲到妹子的身后。张贵一刀不中,推开母亲,又挥去一刀,黄子奇旁边就是桌子,这回无处可躲,想都没想,一把抓住自家的老婆挡在身前。

舅母吓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叶母被推了一个趔趄,跪倒地面,慌得抱住儿子一双大腿,哭道:“贵儿别做傻事,你是老张家的独根子千万别胡来。”

张贵已经不是四年前被叶慧训得抹眼泪的半大小子,当了几年混子,打打杀杀的,一路锻炼下来,不是一般的硬气。

时间久了懂得一个信念,就是你横,我更横,做男人就不能耸。一手抓住舅母的头发拉到一边,另一手的菜刀架在舅父脖子上,喝道:“你娘的,给老子老实点。”

他忘了,对方的娘就是他外祖母。

叶母还在搂住儿子大腿,哭道:“贵儿快放下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