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死在二十一岁最绚烂的那年,人人都得继续活着,不能肆意妄为,被生活驱策着,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楚酒回到韩序和白落苏那边。

她一回来,白落苏就打量她一遍:“楚酒,你不顶着鸡冠子了,看着还真不习惯。”

楚酒回呛他:“咦,你这句话怎么说得这么利索?你不大舌头啦?”

她的目光飘到韩序头上。

韩序的头发变回了黑色,那对可爱的毛茸茸的耳朵也没了,楚酒还没看够,觉得十分遗憾。

许为辞和调查科的主力还都在甘苍处理游戏茧的遗留问题,这边人手不足,忙得焦头烂额,白落苏照例帮忙去了。

茧外正常的时间已经是下午,韩序问楚酒:“我们跟治安局的人打声招呼,就先回去吧?你饿不饿?”

这两天在游戏茧里没怎么睡觉,也没怎么吃东西,楚酒也快饿死了。

不过韩序应该已经很累了,让他做饭不合适,楚酒建议:“我们先在外面吃完再回家吧?”

出乎意料,韩序竟然没有拒绝。

他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我知道联邦大学附近有一个小吃街,其中一家小店做的鸡公煲很有名……”

他偏头对她说,“……这两天很想吃鸡,想得发疯。”

楚酒:“……”

楚酒打听:“你说的那家小店,卖黄鼠狼肉吗?”

事实证明,那家传说中的小店不卖黄鼠狼肉,并且鸡公煲做得非常好吃。

是家很朴素的店,面积不大,也没什么装修,桌椅都很简易,楚酒和韩序两个人挤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前,点了一大份热气腾腾的鸡公煲。

鸡公煲用小火咕嘟咕嘟地煨着,鸡块麻辣鲜香,做得十分入味,汤汁咸香浓稠。

“一定要加泡面,”楚酒说,“鸡公煲里,泡面才是灵魂。”

韩序却一心吃鸡,对其他东西全都不感兴趣。

他当黄鼠狼的这两天,天天有只大公鸡在眼前晃悠,大概对抗本能对抗得很辛苦。

他咬着鸡肉,望着楚酒,忽然说:“我在教学楼里,看见你偷偷用脚刨地了。你是想吃虫子吗?”

楚酒火速摇头,断然否定:“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想吃美味的小虫子。

韩序看看她的表情,继续说:“刚才路过隔壁的烧烤店,我看到他们墙上贴着菜单,上面有酥炸蚂蚱串……”

楚酒继续摇头:“我不吃那种东西。”

还是同类比较好吃,她吃鸡肉吃得很欢快。

韩序锲而不舍,“应该还不错,炸得香松酥脆……”

楚酒:“你吃过?”

“没有,”韩序校正,“看起来炸得香松酥脆,你要不要?”

楚酒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鸡公煲旁边,就多了一大把金黄色的蚂蚱串。

韩序很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