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渐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梦中,她仿佛骑上了一匹白马,手握长剑,来到了一堵仰头都看不到顶的白色高墙前。

高墙挡住了她的去路,绵延到远方,没有尽头。

楚酒本能地知道,韩序就在墙里。

他建起那么高的墙,一个人待在里面,不知道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寂寞。

“韩序!出来玩啊!”

墙内安静无声,无人应答。

楚酒把那只没有握剑的手拢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对着墙里大声喊:“韩序——”

耳边忽然有人答应:“我在。”

楚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家了,车子停进了韩序家的车库。

韩序正从驾驶位探身过来,手肘撑在她的座椅背上,在极近的地方看着她。

他问:“梦见什么了?”

白色的高墙没了,楚酒定了定神,回答:“梦见你是公主,我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要把你从一堵高墙里拯救出来。”

韩序撑着头,幽幽地问:“我就什么都不做,等着你来救么?感觉很没用的样子。”

车库里没有窗,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似有若无的一点光线照进车里,勾勒出他的鼻梁和嘴唇优美的侧影。

那弧线诱人犯罪,楚酒忍不住向前一点,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你在墙里面挖,我在墙外面挖,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墙上掏出一个洞,你就可以钻出来了。”

韩序:“……”

韩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是狗。”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在楚酒的上唇咬了一口。

想了想,又接着咬了她的下唇一口。

他下口不轻,两排牙齿咬得楚酒的嘴唇有点疼,不过些微的痛感很快被他碾过柔软嘴唇安抚下去了。

两个人呼吸紊乱,气息纠缠在一起。

韩序没有停,伸手把她的发丝绕到耳后,托住她的头,这样一口一口地咬下去,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干脆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和昨天判若两人,好像打开了一个奇怪的开关。

两人的座椅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怎么亲都别扭,韩序忽然放开她,从车上下来,快步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车门。

他伸手拉楚酒出来,把她按进怀里,重新结结实实地吻住。

两个人吻在一起,像一只刚长出四条腿却没有长眼睛的怪兽,在昏暗的车库里跌跌撞撞。

先是撞到车头,后来又好像撞到了放工具的架子,不知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楚酒笑出声,韩序却死不松手,也不松口,终于带着她挪到通往客厅的门前。

他腾出一只手,反手扭开门。

比特应该是迎出来了,因为楚酒觉得有东西在蹭她的腿,不过完全看不见,因为没法低头。

有比特在脚边绕来绕去,更是乱上加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