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自从你受罚之后, 便不太听爹的话了。你是不是心有怨怼?”

贺雪真道:“我怎么敢。反正雪平师弟千好万好,错的都是我。”

贺重山看了他半晌,打起亲情牌来:“你是爹的亲儿子,爹自然对你严厉点。亲父子没有隔夜仇,爹的苦心,希望你能明白。”

这话术都是老一套了,贺雪真不为所动,说:“爹的良苦用心,不如让雪平师弟也感受一下吧。”

贺重山教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要他帮范雪平声援的话更说不出口,只能看着他施施然离开,另外召了几个心腹长老来。

很快到了公布金阶弟子名单的日子,放榜的广场上人来人往,邱华落扫过名单,脸色一变。除了范雪平,其他人都与他所料不差。这范雪平入门时间尚短,修为也稍逊一筹,为何竟能越过他晋升金阶弟子?

想起贺雪真跟他透露的秘密,邱华落越想便越笃定,一定是掌门徇私。他义愤填膺,耐不住性子,便要去找掌门要个说法。

贺雪真早猜到他要怎么做,已派人去找大长老。

大长老虽也是个嫉恶如仇的爆裂性子,但好歹年长,有些城府,知道徒弟贸然去闹事落不着好,在半道上将邱华落拦了下来。

邱华落踩在剑上,见到师父,这才不情不愿地按下剑头,落在地上,心中仍是不服,说:“师父,金阶弟子的名单你也看到了,徒弟修为可不比雪真师弟他们差,凭什么叫一个才进门不到五十年的顶下?”

大长老气他不知道轻重,抬手便给了他一下,打得邱华落摔在地上。

“先跟为师回洞府去!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到了大长老的山头,二人进了洞府,大长老这才说:“你方才想去做什么?要去跟掌门闹事?你知不知自己的斤两?”

邱华落气恨委屈:“弟子不服。”

“那范雪平虽然修为稍逊你一筹,但掌门与几位长老都夸赞他天赋卓绝,他不过是入门时间尚短罢了,时间长了,可不一定比你差。”大长老勉强解释,但他也知道这解释多么苍白。

果然,邱华落气呼呼道:“修真之人,用修为说话。什么入门时间尚短,那徒儿还觉得自己入门时间若是长了,可不一定比掌门差!”

大长老瞪他,哑口无言,邱华落又说:“不过是因为那范雪平是掌门的私生子!掌门这是徇私!”

大长老讶异:“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邱华落信守承诺,不肯说。大长老又问:“这事可有证据?”

邱华落想到了什么,说:“我有证据!师父等我!徒儿去去就来!”

邱华落风风火火地跑了,大长老想到他所说,即疑且气,若这事当真属实,即使是掌门,他也要讨个公道!

邱华落一去便是十数日,范雪平拟为金阶弟子一事在宗门内引起热议,但是有贺重山为他找人造势声援,几位长老为他背书,不满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很快便到了金阶弟子的受封仪式。